「开始确实是讨厌，但我更不想与你为敌。我知道这样说晚了，但是真的后悔过……」

一时间，洛艾瑟临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他只知道，伴侣不应该是这样的。

「后悔什么呢？」苏纳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距离，笑了笑道：「后悔将我的情报交过来？后悔利用了我？」

洛艾瑟临整个人愣住，澄澈眸子眼睁睁看着她远离，缝隙漏进正午的阳光刺得眼睛发疼。

他从不善表达。

可这次他想说，却说不出话来。

「换句话说，就算确定了关系，我们依然互不相信。」苏纳仅仅是把事实问题都摆在面前，这些迟早都要面对的。

她望向窗外，正对阳光时眯着的眼眸红得耀眼。

一双线条优美的骨翼从身后展开遮住余光，覆盖的阴影下女孩露出原本的相貌。她摆了摆手，轻轻道：

「休息下吧，或许都需要时间来想一想。」

本来是要走的，苏纳感知有人折返回来了。仓促之下化成蝙蝠形态，扑闪小翅膀停落在少年的肩侧。

洛艾瑟临半边肩膀瞬间僵直，呆呆地定在原处。过了两秒，小心翼翼地侧过脸不经意放缓呼吸。

门外传来动静。

海泽尔端着盘子走进来，四处回顾了一下只见少年独自倚在座位旁。

投射进来的光影被厚重帘子切割成长条，将半张精致的脸勾勒深刻，整个房间都显得格外寂冷。

虽然是正常时间，但海泽尔总有种打扰到对方的感觉。摸了摸鼻子，点头小声问：

「大人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