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微弱,断断续续,且并不像是动物发出的。彦卿侧耳辨析方向,提着剑缓步走去。
杂乱茂密的草丛中有一处被压得东倒西歪,在塌陷处躺着一个快要昏迷的身影。
一个穿着火铳游击兵衣服的男人。
他暗红色的外套下摆沾着黑色污垢,破烂不堪。脸上的面具也歪斜着,露出一张具有至冬特征,直颌薄唇,尚且年轻的脸庞。
“还清醒吗,能听见我说话吗?”
彦卿立刻对他进行了些急救措施,确认这个男人只有左腿骨折其没有更严重的外伤,转移到补给站喂了些水后男人才悠悠转醒。
“你还好吗?”
见他忙不迭地抱着水罐仰头灌水又被呛到,彦卿伸手打断他。
“感谢您。”
男人抬胳膊擦擦嘴,眼睛还盯着罐子,有些意犹未尽。
见他能清醒对话了,彦卿拿出执行官的徽记,亮明身份。“说说你的情况。”
徽记一出,火铳的坐姿都变了.
见此物如执行官亲临,虽然这东西其他大人几乎不用,但自打穿上这身衣服,没有哪个士兵不认识它。
即使彦卿看起来年纪轻轻,身形单薄,不像援兵该有的样子。但愚人众能人异士聚集,向来非比寻常。
“您是,公鸡大人派来的救援?”他眼里燃起希望。
“我……”一个刚上任的执行官解释起来太麻烦,而且还会牵扯到为什么公鸡本人没有派来救援。
彦卿便只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是第九连队的尼古拉下士。”他的嗓子还嘶哑着,却迫不及待地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