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与忽地想起小姑娘的面容。
若是这时候他便有了心爱之人,那后来去孟府求娶又是为何?
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她么?
“你想继续查下去?”见他神色晦暗不明,孟常行只当他是在想案情,问道,“可如今徐猛跑了,人也被他杀光了,先前查的证据全无头绪。连个人证都没有,你还怎么查?”
“人证倒是有一个。”
孟常行皱眉:“你的意思?”
“那位海棠姑娘不是还在?”段容与开口,“她与旁人不同,兴许能从她身上探知一二。”
“我倒是忘了她。”孟常行想起白日里四处寻机缠着自己的姑娘,顿觉后背生寒,“这倒不失为可行的法子。不过,你去。”
“不然?还能是你?”段容与似笑非笑。
“倒也是。”孟常行嘿嘿一乐,“那我还真要多谢您老人家替我解围。”
“德行。”
孟幼卿等了整整五日,才从门房手中收来一封手信,写信之人正是海棠。
她本人却未曾登门,也是买通街边的乞儿跑来送信,说是自惭形秽不敢登门惊扰伯府贵人,却另邀孟幼卿赏脸吃茶。
孟幼卿不由得想起前世的海棠。也是这般狡猾,跟狐狸似的。
她收起那信,通禀了娘亲,叫流赋陪着一同出门挑首饰。
马车出了安平巷胡同却没上主街,在街头处三拐四绕,最后拐进一处偏僻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