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我们几人,这清口的梅酿亦不需以歌舞助兴,堂下的人太多反倒嘈杂,倒不如闲坐顽些小把戏,也总不至于古板。”
众人忙又附和,原本闺阁之间的小把戏便屈指可数,何况如今在郡主府便更为拘束,倒有人提议顽起行酒令。
不过两巡,便已有酒量浅者微醺,游戏只得作罢。席间有人笑道,“我这里倒是有个旧顽法。既是梅酿入不得口,那便以茶代酒,击鼓传花,以字续诗。
“这法子虽老旧无趣,不过咱们今儿倒可将最后的惩罚换成新鲜的点子。谁若败了,旁人便可现想法子来作罚。郡主以为可好?”
孟幼卿顺着声音瞧过去。
说话之人正是徐玥蓁。大抵是有郡主府为其托底,在这样的场合也不怕被人察觉身份有异,倒是敢说上几句。
嘉行郡主挑眉。她虽不善诗词,不过听闻这罚人的手段可自行改之,倒是提起了兴致,连连抚掌,
“你这话倒有趣,正是个消磨时光的法子。只是…”又凝眉道,“只在此处,未免眼界狭隘,还需挑个好去处。”
徐玥蓁轻笑,忙接她的话,“前两日落雨一直不好,只今日是晴空,倒是难得。在此处坐着反倒无趣,倒不如寻一处外头的景儿,再以此作题,岂不热闹。”
她转头瞧向孟幼卿,“不知孟姑娘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孟幼卿的手一停,稍稍抬眼睨着徐玥蓁。
她还是如前世般总是一副温柔解语花的姿态,缩在旁人身后,看似温柔的面容下却有一副蛇蝎心肠。
前世孟幼卿并不知她的底细,当日她不胜酒力,是徐玥蓁自作主张送她去外男下榻的后院歇息。若非长歌流赋细心,险些叫她被外男轻薄去,毁了她的名声。
今日还叫她,只怕是看方君竹执意迎娶她的决心心怀嫉恨,又要似前世般灌她的酒了。
她温婉勾唇,只听海棠说道,“听闻方公子曾师从宋煦老先生?”
方君竹颔首。
海棠轻笑,“那便是了,宋老先生与家师曾是旧友,昔年二人曾合奏古相思曲为端淑长公主与驸马贺寿,此后二人虽归隐山林,却将当日合奏之琴笛各赠予身后弟子。相思琴在我手中,想来那只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