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走到姚海棠买的那片荒地时,秀才跟大头看着一眼望不尽的杂草垛子、乱草堆子,都不由得发出了和王忠汉当初一样的质疑。
“......姐脑子真没进水么?”
大头摸了摸后脑勺儿。
剩下的年轻小同志们也是连连嘬牙花子。
王忠汉可是“前辈”了,马上挺身而出道:“别嘚啵了都,咱还能有姐懂得多?”
“姐说让干啥就干啥,咱拿了钱就得老实儿干活儿。”
“还能亏了你们咋地?”
“滚犊子。”
大头骂他:“你当我们是啥外人儿呢,唠这破嗑儿。”
“得,我错了还不成。”
王忠汉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我抽我嘴。”
“哥哥们,都是我好哥哥,别搭理我。”
这帮人一直都这样吵吵闹闹的,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偶尔也会干仗,但谁都不记仇,骂几句捅咕几下儿就完了。
不过逮着这机会肯定得互相怼次一会儿。
迟铁没过去跟他们凑合,狭长深眸顺着无边野草地往前看,一下就看到了个黑咕隆咚的小脑瓜儿。
他眸色一闪,不作声地默默朝远处走过去。
走到跟前儿站定了。
“姚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