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二人一路无话。
紧贴的双手被汗水逐渐浸透,又湿又黏,可谁都不舍得松开。
走到村口的时候,姚海棠才扥了扥他,“送这儿就行啦,你回去吧。”
迟铁神色深凝,只定定地看着她,恍若无声的拒绝。
姚海棠眼眸里泛着绵绵春水,“你急啥?不说好了晚上回去‘拔火罐儿’呢?”
迟铁一愣,终于哑嗓笑出声。
可他还是裹着她的小手儿不放开,眼尾透着仍未褪去的红意道:“再送送。”
“就再往前来点儿,成么。”
“......不成。”姚海棠抬手捂住他的眼,声音隐约有些哆嗦,“受不了。”
“你再送的话咱俩就谁都甭想走了。”
“真的。”
“......”迟铁又不吭声了。
过了老半天,他粗糙的指节微动,无奈妥协,“成。”
“不送了。”
“晚上我接你去,还拿‘坐骑’。”
“行,我等你。”姚海棠挠了挠他的掌心。
透着潮意的皮肉如同将彼此牢牢地粘连着,分开时是那样的艰难吃力。
可他们都好喜欢这种甜蜜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