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这是你上山抓的?
这东西会飞,难抓着呢,你竟弄来了三只?”
“哎哟我大孙女,真有本事。这好东西还是拿去卖了吧,咱们这样的人家吃不起这个。”
张氏颠了颠背篓,分量不轻,一只怎么也能卖个百八十文。
“刚才阿爷还说呢,要给孩子们补补,这有现成的,一家人都尝尝鲜。”
春日里没什么好东西,不少人家连着几个月都看不着荤腥。
宋家更是艰难,宋兴在书院念书一个月要不少银子,宋丰父子出事,一家子都出了不少银钱雇猎户去深山里找人。
最近几年,也就是过年过节,能吃上两片切得薄薄的肉片。
“这馋丫头,补补也没有这么补的。”
宋大山喜爱地摸了摸野鸡油光水滑的毛,当即决定:
“老婆子,回家挑一只不爱下蛋的母鸡,同这小野鸡一起炖了。老二媳妇回家带两斤米,再把孩子都带上,都在老宅吃。”
“老二,咱们爷俩走一趟镇上,帮宁丫头把野鸡卖了,这一公一母,好卖着哩。”
老爷子发了话,一家人没有不听的,柳氏看宋安宁的眼神都变了,没想到她这个二婶如今能吃上肉,靠的竟是宋安宁。
原主长这么大就去过一次镇上,还是四五年前的事儿,如今手里有了些银子,宋安宁也想跟着去。
转念一想,家里刚出了事,这两个小的离不开她,便让宋年帮她买几斤米和盐巴回来。
分工明确,一家子都乐滋滋地回去忙了起来,宋安宁在家烧了水,帮宋泽远擦着身上的脏污。
宋泽远再也忍不住,瘪着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阿远,可是哪里疼了?阿姐轻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