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烟没火,我叫方淮。”
方淮说罢,走到里面开始抽出背包上的武装带,整理床铺。
“诶,方淮,我叫岳涛,我们比你来得早,你得叫我们班长!”那个看着有点非洲血统的黑瘦尖脑袋回过神,从床上站了起来。
方淮回头打量了一下他,发现年龄应该挺小的,笑道:“岳班长好。”
“嗯!他叫陈忠强!”岳涛多少有点社牛,又指着右上铺的小胖子介绍道。
方淮:“陈班…”
陈忠强赶紧摇头:“我就叫陈忠强,别叫我班长。”
“都是班长,都是班长。”
方淮嘴上应付着,很快把床单码好,这才转身寻摸了一下,在桌箱里找到一支中性笔,把笔芯取出来,用尖的那头,把床单全部卡到了床边的边缝里。
很快,白色的床单绷得紧实。
“我草,兄弟,你动作好麻溜啊!用笔整床单,你怎么想到的?”
岳涛一惊一乍的,明显这两天过得还挺轻松。
也是,郝成斌接重庆的兵,今天在车上还打瞌睡,应该是昨晚连夜到的重庆,班长不在,这俩大概是已经脱管一整天了。
方淮走到他床边看了看,那床单乱得蚂蚁进去都得被分成好几个片区,笑了笑,把笔壳递过去。
“你俩要不要整理一下?”
岳涛顿时摇头,倒床挺尸,被子蒙头,进入安息状态。
被子里传来一阵瓮声瓮气。
“不要不要,明天起来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