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重,都骂上他不忠了。文竹一听立马止了声,半句没再多问,忙叫人把树又抬了出去。
文竹走了没一会儿,林府看门的司阍又匆匆将一封信送到了林钰跟前。
今日难得热闹,半刻不得清净。刚坐下喝了口茶的林钰又将书收了起来,心道今日怕是看不成了。
她问司阍:“谁的信?”
司阍回道:“不知,是一个小孩送来的,说是一名非亲非故的人。”
非亲非故?
林钰一怔,低头看了眼信上封口完好的漆,她松了口气,对小厮道:“有劳。”
她说着看了泽兰一眼,泽兰见此,从荷包里掏出两块碎银打赏给司阍,司阍一喜,接过银钱退下了。
待人离开,林钰拆开信件读起来,越看,她面色越凝重。读至最后,面色已有些发白。
泽兰见她脸色不对,关切道:“怎么了小姐?信中说什么?”
林钰没答。她起身,将信扔进屋中火炉烧透了,道:“快去叫人备马车。”
泽兰茫然道:“去哪儿?”
林钰抿唇:“……李府。”
寻常人拜访,按礼数该是要提前呈上拜帖。但当林钰敲响李府紧闭的侧门时,开门的仆从像是知道她要来,直接将她请了进去。
比起寻常高官名门,李府可谓门可罗雀,冷清至极。
府中山水俱全,却静得连鸟鸣都听不见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