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左侧,墙上一扇圆窗半开,明净春光淌过房中漆木桌椅,静静流照在林钰裙边。
她正打算仔细瞧瞧李鹤鸣这些日住的地方,没想才看了两眼,背上突然沉沉压下了一道重量。
李鹤鸣伸手从她臂下穿过,环住她的腰身,一言不发地从身后将她抱了个满怀。
他抱得有些紧,炽热的体温穿过布料熨贴着皮肤,脑袋也跟着埋进了她的颈窝。
仿佛走失的狼犬终于寻回了主人,他闭着眼,认真地深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以前他也常这样嗅她,林钰虽然不太能理解他在闻什么,但每回都任着他,等他闻得馋了想往下亲,林钰也乖乖任他剥了她的衣裳。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肩头,林钰稍稍扯松他的手臂,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抬眸看他:“你今日不用忙吗?”
李鹤鸣自然有差事要办,但眼下这情景,除非皇上亲临,不然他必不可能从林钰的温柔乡里抽身。
“不紧要。”他道,说罢便低下头来想亲她。
然而林钰却是往后一躲,捂着他的嘴不给他碰:“做什么?事情都还没说清楚呢。”
这话听着像是要翻账,李鹤鸣垂眸看了眼嘴上捂着的手,伸出舌头在她掌心舔了一下,林钰手一抖,缩着想躲,没想竟被他低头一口含住了食指指尖。
他含得松,然而林钰将手往外抽时,他又立马换了尖利的牙齿咬上来。
他生性属狼属虎,惯喜欢咬人,林钰怕李鹤鸣动牙齿,伸着手不敢动了。她微微蹙着眉心,娇声道:“你又闹我。”
林钰舟车劳顿数百里来到汲县,眼下李鹤鸣性子驯顺得不像话,轻咬着她纤细的手指亲了一下,便松开了她。
他低声问:“你是来看我,还是特意千里迢迢来训我。”
林钰抬手抚上他的脸,不答反问:“你做了什么该挨训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