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姑娘好呀。”眉目尽量放柔和，不能吓着小姑娘；抬起眼睑与肖正宁道：“令媛教的好，有礼有节，可是送去念书了？女皇陛下大力主张女子入科举；这可是个好机会。”

“已入学，是县学第一批女学子。”而且是县学第一位女学字。

卢掌柜赞赏有加，“好，好啊！小姑娘灵气的很，您和尊夫人有福了；稿子很好，只是，此稿件只能维持两个月的量。令媛年岁太小了些，能否跟得上发布的速度？话本要的就是一个鲜、快，过了新鲜劲儿可不美。”

肖正宁并未接话，而是低头问女儿，“明婳，你能做到吗？”

“能。”明婳回的斩钉截铁，奶声奶气的说道：“卢掌柜，我抽空一天可以写半章的；多用点时间写，必定能跟上发布进度的。”

“好！”卢掌柜高兴地直点头，“我们进里边喝杯茶，签个文书；再谈一谈稿件的价值，请。”

三人前后进了内门，里面开辟了一间走廊小屋，屋内挂了黑色棉布帘子；掀开帘子走进小屋内，小屋虽小，五脏俱全。桌椅、茶具、小炉子、茶杯、笔墨纸砚各有一套。

卢掌柜拿起小炉子上的茶壶，为他们各自斟一杯送上，而后才在他们父女二人对面落座。

“肖夫子，您看，是您起草文书，还是我来？”

“卢掌柜起草便是。”肖正宁单手请。

卢掌柜笑着应了，搬来文房四宝磨墨提笔书写；片刻的功夫便写成一份简单的文书，先给肖正宁过目，确定无误后拟抄三份，一份卢掌柜拿着，一份归肖正宁收着，一份要拿去县衙备档。

不然，文书是无效的。

“令媛初次发书稿，您看是选择长期分红，还是按照稿件五十文百字算？”

肖正宁本想用百字五十文来算，正要开口，衣袖被人拉了拉；低头看去，问道：“怎么了？”

“爹爹，要分红。”

颇为意外，深深瞅了女儿一眼；稿子是女儿写的，想要分红就要分红吧，抬起眼脸与卢掌柜对视一眼，出言询问，“分红怎么算？”

“分红的话，可以分利润的两成。”卢掌柜伸出手，比了个贰。

肖正宁不知会卖到什么程度，两成是多是少无法估算。

明婳偷偷在爹爹手心里写了个肆。

肖正宁眼角瞟着女儿，当即开口，“两成太少了，肆成；除开工费，四六分，您六我们四。”

“太高了。”卢掌柜淡淡摇头，继续讲价，“肖夫子，您知道我这件书店维持起来颇为艰难，咱们各退一步，三成行不行？书册出来后，我们还要请人往外销售的。”

“您可忽悠不了我，《封神》一书一旦面世，也许会有空窗期，这个期限却不会太长；一旦有人买了看，必定是一传十，十传百，若非看出本书的潜力，我可不敢将小女的稿子拿来出书售卖。”与当下的人合作，说是合作，其实仍然有许多人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在文书上抠字眼都是要吃大亏的，他也是看重了卢掌柜人厚道；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本书的潜力，卢掌柜不至于杀鸡取卵。就这四六分，他都觉得亏。

卢掌柜摇头失笑，虚点肖正宁两下，“你呀，你呀，嘴巴依然这么能说会道；行，肆成就肆成，只是，日后令媛或者您有稿件得优先与我们文书斋合作，可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