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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婳昏昏欲睡时,公府的丫鬟换了一批来送吃食;饭菜丰盛,有肉有菜,共九个肉菜,明婳陪着母亲匆匆吃上几口,勉强填饱肚子,母女二人各自回房睡觉。
老公爷的书房,公爷走走进院子,梁伯一眼便见到了他。
“公爷安好,您怎么过来了?”
“来给父亲请安,这会儿父亲方便见我吗?”公爷彬彬有礼的问道。
梁伯恭敬道:“回公爷,老爷正在见客。”
“麻烦梁伯通禀一声,就说我来给父亲请安了。”
“好,公爷稍后。”
梁伯回身进了书房,老公爷和范维安循声看去,老公爷开口问,“何事?”
“老爷,公爷在外面,说是来给您请安的。”
“你没跟他说我在见客?”老公爷皱眉,心头泛起不悦。
“说了,公爷仍然让老奴来回禀一声。”梁伯回应直白,他说了,可是您的儿子非要这时候过来请安。
老公爷眉宇染上几分冷,“既然他来了,便让他进来;见见他的师兄也好。”
“是。”
梁伯应声退出书房,将公爷迎了过来;公爷看到父亲,先见礼。
“儿子见过父亲,父亲安康。”
老公爷点头,“起吧,来,这是你二师兄范维安,字重城;其他师兄弟你都熟悉,唯独重城不常在京中,趁着此次他回来,你们好好认识认识。”
“二师兄好。”公爷道。
范维安起身回礼,“师弟好,师弟客气了。”
公爷笑眯眯的起身,先打量了范维安几眼,“二师兄似乎没变多少。”
“哪儿能啊!老了,老了,人都不爱动弹了。”范维安客套道,“以前见师弟还是少年模样,这么多年过去,你已经有妻有子,开枝散叶。”
老公爷出言接话,“他就是没出息,接替了我的位置后,没做出什么政绩;一天天的混日子,不如你几个师兄弟能干。”
这些话,范维安只能听听,没听出来师父话里的骄傲嘛!
“瞧师父说的,师弟这样就很好了,水满则溢;您是三朝老臣,虽说退下来了,当年的位高权重是让皇帝忌惮的。让师弟再走您的路就不合适了,当年是无可奈何,如今是有的选择。”
当年两位先帝多少有些昏庸无能,多亏了几位老大臣多方辅佐;即便如此,仍然有很多忠臣被贬谪,他就是其中之人。
“是啊!再走我的路不合适,就这样挺好的。”老公爷颇为赞同,对他又是一番惋惜,“你的政治嗅觉依旧不减,真的不考虑我的提议吗?”
范维安哭笑不得,“师父,您是知道我的,这些年散漫惯了;每天回来上朝,我可不习惯,您心疼心疼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