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州。
傍晚,在考试院隔绝了数日的詹夫子终于得以撑着一把老骨头回到詹府。
路上,身为知府的詹元祺一脸无奈:
“父亲,府试虽事关重大,但您也不必亲临,一应事情由我和平之呢。”
詹夫子闭目养神,并不是很想理会自家这有八百个心眼子的儿子。
他这把老骨头为何要重出江湖?还不是怕这两只狐狸临时变卦?
只有自己坐镇,这两人才能安分些,乖乖将映华出的考题作为府试之题。
也幸好自己在,不然就映华所出之题的惊骇程度,怕是能临场又来一次狸猫换太子了。
“这几日,映华那边可有来信?”
不想跟自家儿子扯皮的詹夫子另起了一个话头。
“有的,除开小少爷每日的课业,还有一封给您的信,儿子已经遣人将其一同归置于您的书房内。”
“嗯。”詹夫子满意地点点头,这几日的,他最牵挂的,就是小少爷的课业了。
前几日,他明显感觉到小少爷写的几个简单大字已经颇有样子,只要后续习字时不敷衍,相信再过不久就能加练了。
没过一会儿,马车便停了。
“老太爷、老爷,到了。”
詹知府闻言便起身下车,而后又在马车边小心翼翼地搀着自家父亲下马车。
没办法,家里就这么一个老父亲,便是再顽固,也只能顺着啊。
詹元祺将父亲送回小院,便返身往自己的书房而去,先前从考试院上车前,心腹便给他传了个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