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月如约而至,他与仇斩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双方面上都闪过一丝尴尬。但是一人默契的没有问,一人默契的没有提。
药物是提前熬好的,仇斩照例脱了上衣坐进药浴桶,朗星月在他的头部和手臂行针三次。谁都没有言语,朗星月是不想说,仇斩是不敢说。
鹤北见此,一个劲的给主子使眼色,心里那个急啊。有什么误会不能说开呢?要是就此生分了可怎么办?
仇斩当然看到了鹤北的暗示,他又何尝不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只是这方面,他不行啊。他哪里知道女子要如何哄。
这时,朗星月微凉的声音响起:“咱们昨天说到,设一个门……”
一提门,仇斩的心猛地一揪。没等朗星月说话,他就带着点急迫地道:“门的事是我思虑不周,朗姑娘若是觉得不妥……”
“我觉得可行。”
“什么?”仇斩以为自己听错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昨日不是因为这事,还动了怒吗?
朗星月平静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觉得可以,地点也按你说的,就设在屋内,我那主卧旁有一个耳房,门可以设在那间屋子里。”
朗星月站在仇斩身后,他看不到小姑娘的神情,就仔细辨认她说话的声音。听来听去都觉得,除了平静的陈述外,似乎真没有带着怒意。
想劝她不必勉强,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选择,仇斩只从善如流的道:“好,一切都依姑娘的意思办。我这就找人修缮。”
朗星月难得的解释了一句:“我刚才过府的时候,被等在门口的魏景池纠缠了一会儿。一想到以后天天都要见到他,突然就觉得你昨天的提议不错。”
仇斩闻言,眼神一下子布满了狠厉之色,连带着声音都透出丝丝寒意:“我帮你收拾魏景池。”
朗星月没带犹豫的拒绝了:“不必麻烦大人,此事我自己能处理。”
仇斩没有继续坚持,但他抬眸看了一眼木桶旁的鹤北。鹤北瞬间会意主子的意思,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朗星月准备回去之后,让青魂把剩下的药,都给魏景池下了。死了也是他活该,这种狗东西,留着才是祸害别人。
梦中的魏景池,是让她一尸两命的人。本来打算先替父兄报仇。等倒出时间来,再收拾他。既然他如此等不及了。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只是和离,还是太便宜他了,以至于,让他还敢来继续纠缠自己。难道他以为,自己看起来很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