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反抗意识的溪家军,很快便被全数看押起来。这时,朗尘风也浑身是血地从远处走来。
他在看到大妹妹站在这里后,先是惊讶了一瞬,而后便看见她脸上的泪痕,立刻伸手摸着她的头顶安慰道:
“是三哥不好,让大妹妹担心了。快别哭了,你看三哥这不没事嘛。”
这话一说不要紧,立刻让朗星月尴尬到了极点,她想自己刚才不是睡懵了,就是药效影响的缘故,不然,怎么就当众哭着抱了溪纪舟呢?
自己明明应该讨厌这个家伙才对,也或许是因为想起前世被害死的孩子,总之,她的眼泪是与溪纪舟无关的。
鹤北多有眼色的人啊,一看未来主母不好意思了,立刻过来拉走了朗尘风,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他商议。
朗星月此刻也没脸留在这了,转身便带着青魂往营帐外走。脚步飞快,转眼便上了马车。
谁知她刚坐稳,马车帘又是被人一撩,溪纪舟也坐了进来。她这会儿十分羞恼,刚想开口撵人,却看到溪纪舟突然弯腰捂住肚子。撵人的话,立刻变成了紧张的询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溪纪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表情略带痛苦地道:“没有大碍,不过,却是要回去解毒的。”
为了避免尴尬,朗星月转而问道:“溪家军敢反抗的将领,不是都被你杀了吗?为什么今日还会发生哗变?”
说起正事,溪纪舟的脸色也郑重起来,他对朗星月道:“之前斩杀的只是几个愣头青,这些假意服从,却暗中图谋兵变的将领,才是真正的危险。
不过我与郎将军早有防范,否则他们也不会连军营都没能踏出一步。”
说到这,溪纪舟神色变得柔和起来,他双眸带着笑意的话锋一转:“不过这次兵变,还是十分凶险的。
如果不是月儿果断出手,扼住了溪家军的命脉。想要平息这场兵变,恐怕要死伤无数,才能了结。”
朗星月可没有忽略她那句月儿,这人果然如前世一般讨厌,但凡给他点好脸色,他便会得寸进尺。
可是偏偏她自己也不争气,刚才脑子一抽,对人家又抱又哭的那么主动,这会儿还哪有脸再想呵斥别人。
朗星月愤懑的原因,溪纪舟心知肚明,他是懂得见好就收的,立即转移话题道:
“这次的兵变,还有其他世家的手笔,他们在溪家军安插的棋子,偷偷在军中煽动情绪,就是为了借机,给太子扣上一个谋逆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