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缠着陆矜洲生怕自己摔下去,这么高,如果真的摔下去,恐怕骨头都会被摔成肉酱泥,宋欢欢谨慎得很,她就怕自己摔了。
牢牢攀附着陆矜洲这棵大树。
“三姑娘及笄了,孤还记得三姑娘说过,及笄了做什么都可以。”
宋欢欢不想陆矜洲今夜会有兴致,下面的宫乱还没有停止,他们在的高粱,正是万和宫的高粱,用不了多久,康王逼宫造反的人攻破了羽林卫,会直接往这边过来。
她是想过做万人之上,没想过要在这种众目睽睽。
“殿下和奴开玩笑闹着玩的罢?您总喜欢逗趣。”
陆矜洲拨开幺女的对襟,将她抵在砖瓦上,“孤不会像你一样,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孤向来说什么就做什么。”
“比如此刻,孤觉得三姑娘也会喜欢的,不是不爱走寻常路么,听四处的喊声,都在为我们助威。”
“三姑娘觉得张扬吗,这样的初回,你要不要。”
小姑娘的肩头露出来,她很快就没着什么在身上了。
今晚的夜色很凉。
软绵绵的美人蕉挂在东宫的那颗树上,明月悬在正空中,美人蕉以攀附的姿态,是两只藤条被迫绕缠着树生长。
还有什么比此刻的月景更好瞧,是雨打美人蕉。
花□□了,迎着月色。
初回,总是难的,难的可不止陆太子一个人,小姑娘磨人的本事大通天了,以前不觉得,现在才是真的。
难怪沈煜说,女人身上的弯弯肠肠,你是没遭过。
玩不过,索性也就撂了手,一了百了。
陆矜洲是想的,他倒是想。撂开了手,可惜,什么叫进去容易出来难,卡要命了。
他今儿个才明白,原来是这样的。
陆太子被逼得没办法,万和宫的砖瓦都被踩碎了好几块,小姑娘的神情也没见松,是要整死人的劲头,一阵一阵。
额上蹦起来的青筋,一根接着一根,甚至滚起来汗水。
“三姑娘不松,孤要断了。”
美人蕉睁不开眼睛,只微微垂着头哭,抽泣的声音小,落在陆矜洲的耳朵里,又痒又麻,她有脸哭,不就是收拾了一下人,至于这般死磨人不松。
“宋欢欢,宫外的人,不出三刻,便会拿刀砍进去,你再不松,所有人都会看见。”
宋欢欢如今才不管这些,她一味的哭,边哭边说,“我不会。”
“不会什么,凭什么殿下要进来就进来,要怎样就怎样。”
陆矜洲心觉得和她很难讲道理,“太磨人不好,日后还想好过,如今就该识趣些。”
“殿下有真本事,就不该求女人。”
陆矜洲真要被她逗笑,看在她还是个苞的份上,下手也就轻了一点点,何至于让她尾巴就要翘上天。
“三姑娘不要脸,孤也不是第一回知道。”
“不松是不是?”
陆矜洲发了狠性,说这句话,一点一点的劲头加上,把小姑娘好不容易壮起来的胆子,还有立起来的骨头都要冲散了。
“宋欢欢,那就一起死好了。”
不听话,就是欠收拾,没良心的人,就该给他生孩子。
生了孩子,女人的心肠就会软了。
......
万和宫底下哭得不可开交,康王的人到底是冲了进来。
梁安帝醒过来第一眼见到就是他眼下最孝顺儿子竖立在他面前的那把刀,明晃晃的刀光剑影。
“梁公公取来了笔墨,父皇醒了,趁着您还有一口气,大家都在这里,父皇坐起来拿起笔给儿臣个封赏罢,儿臣不要高官厚禄,只要做新君,您还可以活着。”
梁安帝快死了,他如今就吃软不吃硬,康王他信不过,如今陆矜洲不露面,这诏书写不写又有什么区别,只要太子一直不露面,康王已经杀到了万和宫,再杀掉一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父皇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儿臣在外杀红了眼睛,身上染着太多人的血,不想再染上父皇的血。”
梁安帝想要起身,康王防备他,那刀横过来,刀尖对准了梁安帝的眼睛。
“再妄动一步,别怪儿臣不讲情面。”
梁安帝撑着床榻,“你想要当太子,那就替寡人办件事情。”
康王坐在塌边,问梁安帝是什么事情。
“太后忤逆,你替寡人结果了她,杀了太后,上京城的天子,寡人让给你坐。”
康王闻言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顺了儿臣心意的事情,不需要父皇吩咐,儿臣也会斩草除根,太后既不是您的生母,也不是儿臣恭敬的长辈,既然忤逆了皇朝,这样的人的的确确是不用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