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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就听闻北府六州民风剽悍,自古多出悍勇之士,但……但是……
这也剽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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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柴铎所想的,派给他的任务既不关键也不紧要,楚路只要确定这个“过于识时务”的钦使不要死外头、免得朝廷那边再派个麻烦人来,其他的就不怎么关心了。
他这会儿正给京中的陈写信。
倒是多亏了柴铎卖旧主卖得干脆,这有了楚路往京城送信这一遭,也此收到了陈那别别扭扭、怎么看都不对劲儿的回信。
楚路也意识到自己掰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掰正的心理状态又有重新钻回牛角尖的架势。
楚路:“……”
这过多久?京城那地有问题吧?!
之所以笃定是地点问题,是为楚路确定,自己的心理教育针绝对没有『毛』病。
陈的这经历,楚路翻翻自己曾经任务过的世界,起码找出两位数起步的类似情况。
作为一个高效率的任务者,怎么有效自我开解、迅速脱离任务世界的情感——不管是正的还是负的——是一门必修课。这一次只是把针对自己的变成针对别人而已,对此楚路的应对经验也足够丰富,毕竟碍于
第201章将军08求盟
某个撒手不管的顶头上司,他也是个带过不少部门后辈的人了。
事实也证明了,除了对“报仇”这件事格外执着外,陈的『性』格和“正常”这个年纪的少年人多大什么区别,有哭有笑,早些年撵鸡逗狗的事儿没少干,又鬼精鬼精的、让人想要吊起来打都找不着把柄。
哪里像是现,隔着信纸都感觉到对的苦大仇深。
……
…………
正巧楚路刚刚落下最后一笔,外传来士卒通报的声音。
来人竟是护送柴铎出的护卫之一。
他这会儿上的伤处还未来得及包扎,全上下尽是血污、看着得狼狈的很,一进来就跪地请罪。
“属下保护不,还请将军责罚。”
楚路皱眉让他细说。
自己派出的人他心里有数,除非被刻意伏击,不然就算意外遭遇了敌人也从容脱,但是那一行上实没有什么值得专门设伏的价值。
而且眼的人上的伤口虽多,但都不致命。
楚路怀疑他是被故意放走,回营通风报信的。
他的猜测没有出错,来人简短地说明了回程路上遭遇之后,又呈上一封书信,“这是那领头人最后用箭『射』来的。”
楚路后侍立的亲兵上接过这封信。
而来人显然也知自己最后跑出来的原,惭愧低头,“属下无,若非对刻意放开缺口,亦逃脱不得。”
楚路倒是没有动气的意思,对人多势众、又提早有准备地埋伏,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情有原,他直接命人先包扎,至于任务不利的处罚自然是得伤愈之后。
那边亲兵也将检查过后确认安全的书信交给了楚路。
楚路瞥了第一眼就知刚那将士为什么受伤不重了。
这是一封“求盟书”。
——这倒是稀奇。
不是说北胡虏不会结盟。
为草原上的风雪不定、与自然搏斗的恶劣环境,他们更加敬重天神笃信上苍,几乎不会背叛对着长生天所言到盟誓,就这一点而言,他们的盟约誓言要比中原种种契书协定来的有效多了。
但他们不会与汉人结盟。
就如同汉人觉得那些胡虏茹『毛』饮血不通教化,这些被汉人称作“胡”的存也觉得中原人卑鄙无耻、常背信弃义。
楚路扫了一眼这份求盟书。
来信的人楚路不认得,但也不陌生。
更确切的说,楚路认得的是他的父亲,那位曾经叱咤草原统领各部、被奉为共同大汗的巴尔合台。也正是这位的存,大昌有六州沦陷、举朝南迁的耻辱,若非这位大汗突如其来的病重,那十年之大昌的朝廷不仅仅是南迁了。
对病愈之后,南下被阻,是为“谢路”的到来。
就谢路的本心,他对灭亡故国的南朝廷无丝毫善感,更无意出手助。但巴尔合台所过之处,尽是血流成河、屠城灭种的惨事,谢路深知慈不掌兵,他为将之时也绝非心慈手软之辈,但即便为了立威,巴尔合台所作所为也过灭绝人『性』。
……
一梦百年,再度睁眼便是物是人非。
国已不再,更休言。
唯一未曾变的,便是这片土地上流离失所的百姓吧?
百年如此,百年后亦是如此。
这让他怎无动于衷。
……
…………
这次来信的正是巴尔合台的幼子。
那位盘踞草原的霸主现如今已入暮年。
头狼年老体衰不负当年雄壮,于是底下的小狼崽子们都生出了各自的心思,这位幼子正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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