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荒林。
云缺趴在一棵大树的树杈上,一身树叶,连嘴巴里都是,头顶还插着根树枝。
幸亏飞行法器飞得不算太高,云缺直接掉在林间,挂在了树上,看着狼狈,并无伤势。
花不谢更狼狈,挂在另一个树杈上,原本整整齐齐的短发现在乱糟糟一团,领子被树干洞穿,挂在树上跟个吊死鬼差不多。
“呸呸!”
云缺吐出嘴里的树叶子,一晃身跳落地面,抬头骂道:“你会不会飞啊!不会飞就骑驴!”
花不谢一时下不来,把领子撕开才落地,顶着一头鸟窝般的乱发怒视着云缺,道:
“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么恶心的虫子!”
“当然是疗伤用的,一只小虫把你吓个半死,司天监的人果然金贵。”云缺道。
“我最恨虫子!再让我看见你身上的虫子,别怪我动手。”花不谢冷声道。
“又没非让你看,你自己好奇怪谁。”
云缺冷笑了一声,心说你不是恨虫子,而是怕虫子,剥皮蛊都能吓个半死,我身上还有一只更大的虫子呢,看到非得吓死你。
花不谢面无表情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当先走出荒林。
距离鸿雁城已经不远,两人步行赶到城内。
如今的鸿雁城,满目苍夷,到处是废墟。
百姓们有的枯坐在废墟里发呆,有的到处乱翻寻找着失踪的亲人,哭泣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半个鸿雁城被炸毁,剩下的另一半虽然还算完整,有许多幸存的屋舍,但这次劫难的阴影已经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
望着路边凄惨的百姓,花不谢的眉头微微锁着,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