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她这一刀下去,那灰耗子必死无疑,没想到那灰耗子反应极快,飞速闪到了一边,所以她的匕首插了个空,直直插进来它身后的石壁里,仅仅只带下来了一小撮灰色的毛。
顾九绵没想到那玩意儿的反应速度如此之快,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拔出匕首又要朝它挥去第二刀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吱吱吱——”是我!是我啊!快住手!
顾九绵的手顿时就顿在了空中,这声音……是……翠花?
“翠花?”顾九绵试探性地喊了一句,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
“吱吱吱!”是我是我。
顾九绵这次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了,居然真的是翠花。
“你怎么在这里?!”顾九绵看着灰头土脸的翠花十分惊讶道。
“吱吱吱——”
翠花却是指着顾九绵手里的匕首还有自己身上秃了的那块毛,不停地朝顾九绵叫着,似乎是在骂她。
顾九绵见翠花有些气急败坏,嘴角微抽,知道刚刚是自己没有认出它来,是自己理亏,所以也没有在意翠花对她的骂骂咧咧,开口解释道:“好了好了,我怎么知道是你,这不是没注意吗?”
“吱吱吱吱!!”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吗?你这个主人是怎么当的!?
翠花的叫声更大了。
“好了好了,可以了,再说就烦了。”顾九绵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错了。
凛夜察觉到了顾九绵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看着顾九绵正对着地上一只灰色的大耗子说话,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她,问:“怎么了?”
顾九绵抬头看了一眼凛夜,有些无奈地指着地上的那只灰色大耗子说:“翠花。”
凛夜闻言眼中划过一道诧异,翠花他知道,他之前见过,是顾九绵养的小宠,他着实没有想到这只灰色的大耗子会是翠花。
“它怎么会在这里?”凛夜问。
翠花此刻正捧着刚刚被她不小心弄掉的那撮毛发哭哭唧唧,根本就没有听顾九绵说话,顾九绵有些头疼地扶额,说:“我这不问着呢吗?”
凛夜看了一眼完全沉浸在自我世界的翠花,嘴角微抽,狐疑地看向顾九绵,你确定你能从它嘴里问出东西来。
顾九绵对上凛夜怀疑的眼神,自然明白他眼里的意思,她也很无奈啊……
又过了一会,无论顾九绵说什么翠花都始终捂着自己身上秃了的那一块,一点要理他们的意思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九绵的耐心已经被消耗殆尽了,终于忍无可忍了,直接上手将翠花拎起来,阴森森地看着她说:“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差不多得了。”
“吱……”翠花刚要挣扎着咆哮,结果就对上了顾九绵阴恻恻,像是要吃貂的眼神,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噤声,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顾九绵,像是在说,你都让人家毁容了还不准人家发一下小脾气吗?
顾九绵才不管翠花是什么反应,冷冷地看着它说:“冷静了?”
翠花虽然心里十分不服气,但是哪里敢真的说出来呢,只好怂怂地点了点头:“吱吱——”
顾九绵见翠花总算是消停了,这才将它放下来,看着它说:“说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然后顾九绵就看到翠花开始在她面前手舞足蹈。
看了半天顾九绵也没看懂它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她感觉自己的额角青筋直跳:“挑重点。”
翠花比划的动作一顿,然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比划。
顾九绵看了好半天终于看明白了,大概的意思就是,它被尹奕寒抓走了然后又被尹奕寒带到了这个墓里,因为出现了那些怪物的事情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所以它就趁乱溜走了,然后就一只貂开始在这墓里到处转悠,直到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然后就一路打洞过来了。
顾九绵听到它是打洞过来的,顿时就来了精神,既然它可以打洞过来,那是不是就可以打一个更大的洞然后带他们出去。
她抬头看向凛夜,在凛夜的眼里也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不过在他们出去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还没有做完,就是那口棺材。
“吱吱吱——”你不知道我这一路来找你找的有多辛苦,你看我的爪子都要被磨平了!
“吱吱吱——”诶,你去哪啊,你看我啊!诶!你等等我啊!
翠花不停地卖着惨,顾九绵不是没有看到,但是她表示一点都不想理它,直接起身往千俞那边走去,留下一句:“行了,知道你辛苦,过来帮忙。”
翠花看着顾九绵头也不回,似乎连看它一眼都嫌费劲的模样,心里那个气啊,可是即便是生气也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吱吱叫了两声还是骂骂咧咧地跟了过去。
回到棺材旁边,顾九绵见千俞还趴在上面研究,颇为嫌弃地走过去拍了拍他:“行了,别忙活了。”
千俞一愣,不解地看向顾九绵:“为什么?”
还不等顾九绵说话,一团灰色的东西就如闪电般“咻”地一下子窜到了千俞的面前,千俞被吓得下意识向后后退一步,因为手里没有支撑点,直接向后摔了一个屁股蹲,然后他与那滩又臭又腥又粘的液体再一次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千俞的表情此刻比吞了一只苍蝇还要难看。
顾九绵本来想伸手扶他的,结果看到他满手的脏污,顿时又将手收了回来,然后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千俞张了张嘴,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忽然感受到了一个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是自家主子。
千俞心中一凉,怎么每次倒霉的时候都能被自家主子看到啊,这下主子肯定更加嫌弃他了。
他连忙挣扎着爬起来,然后就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刚刚窜过来的那只灰色的不明生物直接用爪子将石棺给划开了。
gu903();没错,就是划开了,就像是划破一块豆腐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