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王宫。

顾川看了一眼气运的数量。

升级死士标签消耗了270万气运，现在还剩下3212万气运，应当能将龙首标签推到道三之境吧。

不过也说不准。

道之九境，一境一层天，宛如天渊。

“升级！”

随着顾川的话音落下，三千二百一十二万气运化作漫天星光，奔涌而下，垂下大片的气运辉光涌入龙纹眷。

每倾洒下一道气运光雨，龙纹眷中的龙威就强盛一分，像是无时无刻不在壮大。

这般速度堪称恐怖！

随后，顾川神识入龙纹眷，来到两大龙首的龙身前，牵引丝丝缕缕的气运光雨，如甘霖般降下。

“嗡——”

两大龙首的肉身如同干涸的大地一般，鲸吞般地吸收着四方漂浮的气运光雨。

久旱逢甘霖。

两大龙首的气势也在愈发强盛。

“轰隆隆——”

霎时间。

大道法理，混沌雾气神光交织从龙身上渗透而出，将龙纹眷里衬托的如仙土般浩瀚。

耀幽都和烛九阴身前的实力太过恐怖，以至于龙身都铭刻了他们的道与理，成了一种另类的道果。

在气运助其凝魂的瞬间，这些铭刻在龙身上的道与理也在复苏，显化出无尽的大道规则痕迹。

“宝地！”

顾川以往也不是没有进入过龙纹眷，但还是第一次发现这般妙用。

旋即径直盘坐龙纹眷的空间上方，欲借助此刻的大道痕迹，来印证自身的大道，修行。

“嗡——”

下方。

两道龙身高悬九天，似盘踞无穷高处，俯瞰万灵苍茫。

自那庞大如巨大星辰的身躯中，不断喷薄混沌光芒，无比的璀璨绚烂，像是仙胎在蜕变。

大道纶音响彻不休，两龙虚影蒸腾欲出，周遭交融万道，让顾川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顾川身躯昂扬，浑身密布金色的符文。

道之九漩悬浮其间，好似有龙吟入九天，震荡起大片的涟漪。

人族气运飘荡在旁，回响着凝聚出的龙吟道音。

这是两尊不知何境的龙首留下的道韵，晶莹而炫目，每一缕都是至宝。

特别是对于道境的修士来说，可以为他们指引前路，映照自己之道，世间无双。

这比阴阳鲸，黄泉鱼显化的那些大道，可要恐怖的多了。

阴阳鲸与黄泉鱼因自身实力的限制，显露的大道规则有限。

但对于修士来说，也是参悟大道的绝佳之所。

而顾川现在映照的可是天地未生，大道未显，混沌之初时的天地九龙。

可以说，就是皇者亲裔也没有他现在这样的待遇。

如此造化，他一人独享，简直不可想象！

唯一的麻烦是，龙身内蕴的之道太可怕了，需要百般淬炼，不然可能会令他身躯受创，自身之道也会崩裂。

数月后。

龙纹眷空间内，一道身影缓缓睁开了眼眸。

“数月的积累，足够了。”

顾川盘坐在空间上方，周身被密密麻麻的异象环绕，像是主宰三十三天的至高存在。

一念可为道，一言可为法。

“轰隆隆——”

环绕在他体表四周的道之九漩，伴随着四方恐怖的道韵，猛然扩大。

周遭虚空寸寸湮灭，深邃无垠的漩涡中流淌开恐怖的伟力。

像是有一尊天神在开辟天地，地风水火齐动，挣脱漩涡枷锁的禁锢，吞吐混沌出世。

数月过去了，星穹的气运光雨早已消散。

而顾川在此修行了数月之久，修为早已臻至道一境界的二重之境。

道之九漩，挣脱一方漩涡，蕴出一方道之神祇，便为一重。

他借阴棺，阴云等禁忌之物引发天地异象，冒了巨大的风险，也才堪堪破境，蕴出九幽神祇。

而今，借助两大龙首的道韵，他也成功再蕴出一尊神祇。

顾川缓缓舒展着自己的身躯，注视着下方的两大龙首。

道韵在其肉身上摇曳不止，仙光四射，有无量法则在交织。

道韵如海，汹涌澎湃。

更有一道道极其可怕的龙吟之音，仿若混沌之初的神魔都复活过来了一般，齐声咆哮着一个古老的名讳。

——苍！

就在这时，龙纹眷内突生变故。

“哗啦啦——”

空间上方仿佛有九彩雷光从无穷高处垂落，又像是一片大道汪洋从虚空中砸了下来，迸射出万道千缕的璀璨神芒，耀破天穹，崩灭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