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1 / 2)

说罢,就往城楼下走,“快点,我们也该走了。”

奈何李成风仍愣了一会儿,嘀咕道:“殿下现在怎么那么开窍......”

第95章梦话怎么连睡觉都在想着......……

行军半月,沈怀松按照原计划先让各中将先带兵到江南边境小镇支援,自己只留一队人马到江南主镇布防,但究其原因,多为障眼法,为林长缨脱身,好去调查此事,据她先前拜托母亲家中舅甥留意,已知蔡全成近来的行程有异,望能从中找出他与东瀛勾结的证据。

与此同时,沈清辞亦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路从上京到江南,通知江南都尉盯紧点周遭未受侵扰的小镇,前些日子,影卫上报在江南附近发现墨寒玉的踪迹,奈何跟到这就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他很难不在意。

军队行至江南郊外之时,几近黄昏入夜,干脆在林子河边安营扎寨,沈清辞紧随其后,正好休整一番,停下来查阅近日送来的密信,还有徐承林送来的前任江南都尉魏成鑫一家的卷宗,他总觉着,经上次老宅一事,与当年魏家被诛九族一事肯定脱不了干系。

沈清辞盘坐在石头上,翻阅着魏家族谱。

“魏成鑫的一双儿女在那场大火死去,儿子叫魏行,女儿叫魏果,怎么没有他们母亲的信息......”

听说魏家祖上是以行商在江南定居,随后魏成鑫祖父高中状元全家迁至京城,直至魏成鑫这一代被璟帝命为江南都尉再行回到江南。

思及此,沈清辞不禁生疑,翻开前面的族谱,竟是被撕的只剩下残页,笔墨晕染,看不出原有的字迹。

他不由得眉心微蹙,的随即手势暗示,掩藏在林间的影卫出现在面前。

“阁主,有何吩咐?”

“叫徐承林想办法查查魏氏家族是如何到江南行商定居的,尤其是他们族中宗庙。”

影卫一愣,怎么突然要查这诛九族之人的祖宗十八代了......

不过一瞬,他回过神来,他只好应声告退。

沈清辞缓了口气,“希望是我多疑了......”

思及此,他坐下饮了口水,不料刚稍稍坐定,灌丛簌簌而动,未等他反应过来,李成风突然从中蹦出来,大喘着气,絮絮叨叨地听不清楚。

沈清辞给他递了杯水,“怎么了?不是像平常那样去打探一下军中的消息,怎么好像被野兽追了一样?”

李成风将水一饮而尽,可算是提了口气上来,可是堵在喉间,一时间又缕不清楚,喃喃道:“殿下,今日我听在军营里的伙头兵私底下说,说,说......”

说着说着,他顿时焉了,上下打量着沈清辞。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大喘气了。”沈清辞颇为无奈,抿了口茶,倒是想看他能说出什么。

李成风长叹一声,只能硬着头皮说。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说夫人有身孕了!”

倏地,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响起,沈清辞被呛得耳面涨红,许久才缓过来,喘着气问道:

“怎么可能,我都还没!”

话说至此,他没再说下去,立刻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成风亦是一头雾水,满脸无辜地摇摇头。

思虑之下,沈清辞似是下定了决心,先行而去,似要走出这片灌丛。

“诶!殿下你去哪?”

“去探探军营,你就待在这里。”

李成风长叹一气,嘀咕道:“之前怕被发现都忍住不去看,现在一有事就去了,还真是......”

忽地,啪嗒一声,上面似是掉落下来什么,他抬头一看,原是几只喜鹊在看着他,大眼瞪小眼,他心下生疑,往头上一摸,竟是一坨鸟屎。

“你们!”

李成风气的不打一处来,惹得树上的喜鹊飞来飞去,乐得嘎嘎响。

几近入夜,风过林梢,与白日相比多了几分寒意,来往皆是巡查的士兵,不乏操练对战,比试会武,多是点到为止,由沈怀松瞧着。

营帐内灯火通明,林长缨正看着前线来的战报,不似八年前东瀛派训练有素的将士连夺城池,更像是借以倭寇土匪之名侵扰,战法混乱,以蛮力取胜,更像是来试水新兵器的,既是如此,就算事后璟帝有意向东瀛问责,也可祭出几个头子当替死鬼,非其朝廷所为,可谓是有利无害。

思及此,林长缨借着过往的经验写下此次肃清倭寇的策略,他们多以打家劫舍,谋取钱财为主,势必要将其赶尽捉拿,否则会继而卷土归来,须得从内部瓦解,杀一儆百,正所谓“磁石引铁,于金不连”,使用镀过金水的兵器方可解决此次借以磁石打造的新兵器。

弹丸之国,只能以武威慑,仁善施之,不知恩谊......

写到此处,林长缨缓了口气,讷讷地看向这明灭不定的烛火。

不多时,从外来了随行侍女,拿来换洗好的衣服,还打算给她换上新茶。

茶水四溅,氤氲着茶香,从中多了几分酸涩。

林长缨眉眼一挑,“这茶里面是什么?”

她福了福,沉声道:“回军师的话,这是山楂,婢子见您今日多有不适,便做了这山楂茶来给您,请恕婢子自作主张之罪。”

林长缨一怔,回想今日失态还真是颇有些尴尬,也不知最近怎么回事,总是精神不振和食欲不好,今早更是不知怎么回事没忍住就吐了,只好苦笑道:

“我只是问问,有劳你费心了。”

侍女的面色不平不淡,不见丝毫胆怯之意,随即为营帐内的香炉换上新的香料。

林长缨喝了口热的山楂茶,也算是好受多了......

落到此处,忍不住打量着这侍女,身形娇小,面目清秀,但是步履稳健,处事不惊,又不太像寻常人家的侍女,腰间木牌,隐隐约约地,似是“笙箫”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