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 / 2)

长风几万里 苏景闲 2299 字 2023-08-18

gu903();自从学会分别前可以拥抱后,每日在马车停于宫门前,谢琢准备下车时,都会与陆骁抱一下。

以至于在看见谢琢抬起手臂后,陆骁本能快过思考地靠近,坐到榻边,轻轻抱了抱榻上的人。

直起身,陆骁又按谢琢的示意,转过身去。刚坐好,就感觉谢琢整个人贴了过来,下巴抵在了他的左肩,微热的呼吸就在耳旁,扰得耳蜗微痒。

拍了拍谢琢环至身前的手,陆骁笑起来:“延龄可是在撒娇?”

话说得流利,但心跳却失了稳,口干舌燥。

谢琢极少会将希望和期待寄托在旁人身上,可记不清多久以前,他某一次重病时,独自躺在卧房,也曾在连绵的无望和尖锐的病痛中想过,若有人在榻前,予他心安,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此刻,他缠紧了手臂,半垂着眼,低喃一般:“驰风。”

“什么?”

谢琢语气寻常,好似在问一个极为平常的问题:“你为何只吻我的眉心?”

陆骁手上一滞:“你——”

他想问,你当时……没有睡着吗?而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还没多想其它以及谢琢的话是什么意思,陆骁又听见谢琢微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想喝那杯茶,驰风可以喂我吗?”

谢琢太清楚自己的优势,也太清楚自己对陆骁的吸引力。

陆骁莫名地就听懂了。

他端过矮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无心品尝其茶香,右手便绕过胸前,轻轻捏住了谢琢的下颌,然后偏过头,抵在了他嫣红的唇上。

和他想得一样软润。

在谢琢启唇时,陆骁将清茶渡了过去,又在谢琢咽下后,本能地衔住了他的下唇,缓慢咂摸吮吻。

“哐当”一声,茶杯落到了榻上。

无人理会。

确定谢琢没有不适,陆骁转过身,手依然捏着谢琢的下巴,另一只手强势地与他十指相扣,极尽掠夺之意。鼻尖相触间,接连搅碎了他的断续声音,更是妄图将他的双唇亲得更加水润鲜红。

谢琢咽下茶水后,根本无法换气,也再无法吞咽,被肆意侵入唇齿的惶然间,他手攥紧陆骁的衣裳,又在这种濒临的窒息中感受到了极端的快意。

他像是在逼仄冰冷的仇恨深渊中,抓住了一缕烈阳。

又好像有混着冰渣的水流漫过他的口鼻,在这个即将溺水的时刻,陆骁成了他唯一的浮木。

作者有话要说:比一个用柳枝编成的心~谢谢看文

今天难得没有在凌晨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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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大臣之体,违朝廷之法,立私门之威。——宋,赵抃。

鞭笞致雇佣良籍婢女暴毙的处理方法,参见赵抃弹劾陈执中一案。

第55章第五十五万里

接连几日,陆骁上午在户部盯着粮草筹备,下午则去工部的军械所,看着矛戟枪头之类的铁器装箱。

他话不多,跟大小官员都笑和。若有人给他上茶,他就夸一句“茶不错”,若不上茶,他自己带了水囊,随便找处石阶,坐下就是大半天。

虽然“武宁候”这个头衔底下没有实权,但好歹是皇帝亲封,户部和工部的官吏也不敢做得太过。

最重要的是,不知道陆骁从哪里翻找出了一箩筐的把柄,直让这两部的官员以为陆骁派了人成日蹲在他们家房梁上探听,很是疑神疑鬼了一段时间。

沈愚听说陆骁的做法后,晚上特意跑了一趟武宁候府,送来一张软垫。

“漂亮吧?织锦金线绣团花,嵌玉石和珊瑚珠,四角还各缀有一块琥珀,是不是很好看!”沈愚洋洋自得,“要是工部和户部的官员故意给你一把磕屁股的椅子,或者石阶上坑坑洼洼的,你就拿出来垫着!”

陆骁盯着眼前软垫上晃眼的玉石圆珠,不太确定:“椅子会比这张软垫磕人吗?”

一阵沉默后,沈愚盯着陆骁手中的垫子,迟疑:“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他很快又思忖:“陆二,你的水囊太过寒碜,要不要我再送一套越州窑烧的全套青瓷茶具给你?杯盖上镶东珠那种!”

陆骁:“……”

心意领了,你自己用吧。

都进了门,沈愚没打算这么快回去,拉着陆骁聊起洛京的各类小道消息。

“前几日陛下下旨,又给杨首辅的父亲追谥了一个‘文忠’,族祠都加盖了,要多风光有多风光。要我说,杨首辅的爹一辈子种地,大字不识一个,肯定想不到,自己死后竟然还能冠上一个‘文’字!朝中不知道多少文臣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这个字,现在肯定羡慕地在心里骂人!”

沈愚讲起这些消息来,语气跟讲话本差不多,“而且杨首辅家里真没几个人,上个月又认了一门远亲,终于把家族渊源再往前抬了三百年,不过族谱还是没几页。”

陆骁一直都很疑惑:“你怎么什么消息都知道?”

沈愚理所当然:“我爹告诉我的啊!”

他拍了拍陆骁的肩,“你要知道,如果勋贵不沾政事,也不去折腾人,那能做什么?只能吃喝玩儿乐。像我爹这个岁数,吃喝玩乐早看尽,已经心如止水,几个老头子坐在一起,只能聊聊闲话了。”

陆骁想起自己几次去国公府找沈愚,碰见梁国公,确实几次都在和老友聊天,他点点头:“明白了,阿蠢,原来你现在玩儿的,都是你爹当年玩儿剩下的。”

沈愚不服气,立刻反驳:“我听的话本可都是最时兴的!我爹绝对没听过!”反驳完,又拉回正题,“我爹还说,这个杨老汉突然被追谥,可不是陛下觉得他忠心,而是觉得他儿子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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