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时间倒流,不过是人在悔恨之下的臆想罢了。大概是人生来怯懦优柔,所以古往今来,虚妄的幻想从未缺席。
“药师会当年是因为用普通人‘炼化’邪物被端掉的,多的是用毒用药的好手和坚信永生的神经病。风花社就更不用说了,以传教为主,一开始是警方那边以‘传销团伙’的怀疑上盯上的。”
“他们都不太可能有这种阵法好手。”
裴雪听的话音一顿,“大概率是‘黄昏议会’。”
信息科科长有些呆地看着她。
“我去找陆吾开会了,你们快点把黄昏议会的卷宗准备好。”裴雪听头也不回地离开,背对着他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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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公馆里的灰尘悄无声息地褪去,破碎的玻璃严丝合缝地镶嵌回去,就连天鹅绒的窗帘缝隙里都被祛除了灰尘。眨眼之间,好似这里又变回了当年灯火辉煌的寸土寸金之地。
而一同鲜明起来的,还有大片大片泼洒开的血。
司南闻到了一股腐朽的气息,他把几个考生都护在后面,有些紧张。
麒麟是瑞兽,生来就能辟邪除秽,但他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从来没下功夫修炼过。这地方诡异得紧,他心里也没底。
“哥哥是一号受害者,伤口在腹部和颈动脉。”白喻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颈侧,“我坐的是他的位置。弟弟是二号,伤口在腹部,刚刚那位殉职的考官坐的是他的位置。”
刺猬头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情况?刚刚在楼下明明……”
“是地缚灵。”张又南沉声道。
有的魂魄因为地势或是气运的原因,被困在原地不得往生,还会反复重演自己经历死亡的场景,这就是地缚灵。
一行人依次往楼上去,当年的凶杀案现场远超电影院的恐怖片水准,叫声凄惨、鲜血飞溅。初看时他们还会觉得后脖颈一凉,那些画面不断重播,再惊悚也看得观众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