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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啊!”刺猬头愤愤不平地踹了一脚桌子,“她就这么走了?”
他在姑苏林家虽然只是旁系,但也是听着周围人的吹捧长大的,被裴雪听几次三番地修理,很是挂不住面子。更让他紧张的是考官甲的死亡,尽管他已经体验过两次了,却仍旧无法习惯那种像活鱼一样被剖开的感觉。
张又南冷眼看着他,一言不发。
张又南出自天师府正统,对拘灵手一道一直没什么好印象——无他,当年特调局招安时,林家率先给出态度,让后面的人都不好端架子。如今和天师沾点边的行当都要受特调局掣肘,林家不能说是一点责任都没有。
如今一看,林家趋炎附势得没有一点水准,特调局也不买他们的单。
“你自己在这里继续抱怨吧。”兰措冷笑一声,“中原地区的天师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一撩长发,起身去按电梯,还不忘转身看着干坐在原地的白喻,“喂,你要不要一起?”
白喻一愣。
她还没说话,就被陈启明抓住了手腕。陈启明是很阳光干净的长相,笑起来脸上有两颗小虎牙,看上去和商业街头那些男孩没有半点区别。
“还是先让她把她身后那个灵的事交代清楚吧。”陈启明丝毫不退让地说。
兰措一只手按着敞开的电梯门,冷淡地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动她。在我们萨满流传的说法里,灵是生来就陪伴宿主的守护神,一般是无害的。但要是你伤害她,可说不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白喻既没有看为难她的陈启明,也没有看为她说话的兰措,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檀真。
檀真回了她一个温和妥帖的微笑。
“那位裴科长,为什么能看见他?”白喻似乎笃定檀真知道裴雪听的一切。
檀真的口吻像是哄小孩的长辈,“你是个天生的阴阳眼,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