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诟病他功利主义,为了讨好部分老师不择手段,我个人也不是很欣赏他为人处世的方式。”白喻顿了一会儿,说,“论坛上爆出来的保研名单上有他的名字。”
“那个名单是真的吗?”裴雪听随口问。
“我不知道,结果还没公示。不过我觉得以他的成绩和手腕,能保研也不奇怪。”白喻有点厌恶地说。
裴雪听给死者齐朗的辅导员打了电话,约好见面地点和时间,闻言半真半假地笑着叹了口气,“你们现在的小孩心眼真多。”
白喻也无奈地笑了一下,“学校早就不是象牙塔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裴雪听说,“我在这里等一下我们科的小孩。”
白喻点点头,又问:“裴科长,既然你能看见他,那你能告诉我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裴雪听沉默了一会儿,看向白喻的身后。
生命科学院里种的银杏树叶子都掉得差不多了,天光没遮没拦地倾泻下来。被晕染上淡淡暖调的光线里,那个影子近乎透明。他背对着白喻,正在看一片银杏叶坠落,听见她说话,又转过头来对着裴雪听一笑。
这只灵长了一张适合说温情话语的脸,笑起来冰川都要融化似的。
“至少现在看上去很好。”裴雪听说。
“那就好。”白喻低声说。
“我很好奇,请灵这种事一般是不会让孩子知道的。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他和你的关系?”
“他不是请来的。”白喻的眼底泛着红,“我家里人请回来的是一只长命锁,他只是附在了那只长命锁上。我是个天生的阴阳眼,所以总是撞邪,他来以后就安定了很多。”
但相对的,随着她阴阳眼的能力减弱,她渐渐就看不见对方了。
裴雪听无言,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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