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郑总跑路了(1 / 2)

办厂手续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事,需要一系列的程序,周总的意见,要办就办成正规的企业,给产品注册商标,免得被人仿制和仿冒,工厂开工的第一天就要打出自己的品牌。问兰觉得周总的意见非常正确,到底是办大企业的人,开口就不凡,不像郑总那样目光短浅。问兰给自己的厂取了个名字叫南新市大雷山食品厂,糕点的注册商标名称叫“赵家村”。尽管身在异乡,但她忘不了自己的家。

这天下午,问兰在银行办注册资金,资金是由大南山的周总提供的。她在与银行蔡行长闲聊中得到一个惊人的信息,正丰鞋业有限公司的郑总和夫人失踪了,来不及失踪的儿子郑家风被控制起来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雷,问兰的心里吃惊得无法形容。

据蔡行长说,事情是这样的:5天后正丰公司有一笔1000万元的银行贷款要到期,上两天郑总主动跟银行联系,说款项已经筹集好,今天上午来银行还款,说好了随还随借。这段时间以来,虽然银行方面逐步在收紧正丰公司的贷款,但郑总的信誉还是好的,各家银行的贷款都按期还清,没有一家逾期。前天银行客户经理电话打给郑总,郑总说一定在约好的时间里提前几天还款,但银行方面也要兑现承诺随还随借。昨天银行客户经理去公司,例行公事,做放款前的调研,郑总不在,家风说爸爸出去办事了。客户经理看看公司生产正常,没什么异样就走了。今天上午客户经理在等郑总来办还款手续,左等右等还没到,10点左右他打电话给郑总,电话通了但没人接,每隔15分钟打一次都这样,一直到11点,客户经理感觉有点蹊跷了,但他想这几天一直和郑总保持着联系的,按理说不会就这样失踪,电话也通的,说明郑总人还在,但上午一直联系不上也是事实。安全起见,还是先跟领导汇报的好。银行领导一听这消息,心里立刻紧张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报警了再说,即使弄错了,到时候大不了向他道歉就是了。

“看来你这个客户经理去做放贷前的例行调研也是假的,只不过是想迷惑对方而已,实际上根本没有贷款的意思。”问兰说。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也总得想办法把资金先回笼回来再说。”蔡行长无奈地说,“其实我们也是想把资金贷出去的,否则资金躺在银行里我们会亏钱的。”

天哪!多么不可思议!问兰的情绪立刻受到波动。他想起了和郑总每一次接触的情景,第一次是在王林酒店,儒雅的郑总对问兰彬彬有礼,还教问兰怎么开红酒;后来问兰在路边捡到巨款,失主竟然是他,当巨款失而复得时,他亲自来酒店道谢,还当着众人的面幽默的说,在南新市能治得了一个垃圾人的唯有两人,一个是他一个是我;到后来问兰居然会来到他的公司打工,并且再到后来为他家解开了一道难题,直到被现实的环境所迫不能再呆在他家打工。表面上这样风度儒雅的郑总居然会突然携家人失踪了,真是不敢想象!到底是郑总本来就有心跑路还是被现实所迫无奈选择失踪?

更令问兰揪心的是家风,他并没有参与公司的经营,即使最后几个月郑总妥协了让他参与管理,实际上也并没有真正的参与,只是一个名义而已。上次这场风波就把他愁成这个样子了,现在被控制起来了,他在里边怎么忍受?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的他,在里面的日子怎么过?这么大的打击公子挺得过吗?自己有什么办法让他出来吗?不,不能,他没参与过公司的经营,可以说对公司的真实情况一无所知,查清楚后会放他出来的,更何况郑总肯定欠了一屁股的债,债主现在的情绪会非常激动,郑总跑路了,他们会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家风身上。这样想想他还是在里面安稳点,等过一段时间债主情绪稳定了再出来或许更好。

蔡行长看问兰陷入了沉思的状态,说:“怎么啦?”

问兰说:“太不思议了。但是会不会弄错了呢?你想,如果他要失踪,应该早就悄悄的跑路了,干吗还跟银行保持着联系,说提前还款?这提前还款肯定有他的理由。”

“我们分析,他准备还款应该是真诚的,这几天都在跑这事,很可能因为原先说好的资金又变卦了,实在没希望还了,就突然玩失踪。”蔡行长说。

“如果他想跑路,为什么还把儿子留在家里,这也说不通呀,还有他的手机一直通的?这里面会不会有误会?”问兰说。

“也许是我们弄错了,但是我们也没办法,首先得为自己的资金安全着想,如果真的上演跑路闹剧,我们越早报案越好,资金或许会追回来。”蔡行长说,“我们以前也碰到过类似的情况。”

“要是弄错了,对正丰的负面影响可就大了,并且还把人家的儿子控制了起来。办企业的风险好大哦。”问兰不知道是为自己的未来担心还是为正丰的现状担心。

“儿子控制起来这消息可能有待进一步核实,社会上是这样传说,但公安方面不会这么简单处理问题,在没弄清真相之前不会随便抓一个可能是无辜的人。”蔡行长说。

“我搞不懂,银行为什么要给他断贷,他并没有出现逾期现象,信誉还是好的,企业照样在正常运转,并没有出现不良现象。”问兰说。

“这件事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我觉得要是真的出现这样的情况,银行肯定也是不对的,可以说是银行的断贷直接造成正丰的倒闭,促成郑总的跑路。”问兰控制不住情绪,说了句很情绪化的话。

蔡行长欲言又止,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