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输给厉行的,哪怕是他启蒙的晚,他也拼命的努力,他明明不适合去读军校的。
他拼了命的去读军校,去军营历练,那些对厉行来说,是很轻松的事情,他却需要很大的努力。
因为他不甘心,从小到大厉行一个人担着所有的光芒,所有的耀眼,他也是少帅,他同厉行是一样的。
可是那些富贵子弟全都围着厉行一个人转,因为厉行有枪,有军职,有所有他们这个年纪渴望而没有的东西。
后来他发誓,厉行可以做这北方十六省的督军,他也可以,他不会让阿爸轻瞧了他。
厉行可以带兵打仗,他虽然做不到,他可以养人,养那些人来替他打仗。
一个督军是不需要次次上战场的,他只要人心,有了人心在,没有什么事情是成不了的,他拉拢人,贿赂人,变得不择手段。
只要可以利用的,他都毫不留情的利用了,他不会心软的,心软的人成不了大事。所以这么多年,他功于心计,算计所有的所有。
所以他在阿爸面前装作温顺,顺从,让阿爸对他放下成见,全心全意的重用他,让阿爸对厉行立下设防,这些年阿爸确实和厉行有一些离心的,可是他还是输了。
厉行在看女人的眼光上,就不知要比他强多少,严洛只知道争风吃醋,从来不曾为他想过什么,她同他一样,想要高位的荣华和富贵。
“厉行,沈若初她愿意为你去死,他明知道这里埋了这么多雷,她还是把我们都带到这儿了,想跟我们同归于尽,她想让我跟着他一起死,你杀不了我,她来替你做,你说着天底下,有几个女人可以做的到的,有几个女人敢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厉琛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始终是不甘心,这样的女人是属于厉行的。
厉琛的话,是触动到厉行了,他并没有觉得心里有多么的欢喜,并没有觉得沈若初为他做了这些,他是幸运的,是欢喜的。
是高兴的,他愤怒,他从来没有想过让沈若初为他做什么,他只想着她好好的活着,在他身边,他可以看到沈若初的笑,沈若初嗔,沈若初的怒,而不是为了他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厉琛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厉行猛然抬手捏住厉琛的脖子,手指青筋凸起,眼底满是怒意,咬牙切齿的开口:“厉琛,你这个疯子,你为什么要把她逼到这种地步,你也不喜欢她吗?这他娘的就是你的喜欢,你个疯子,你他娘的根本就不是人!”
越想,厉行觉得越恨,手里的力度没有减,他想掐死厉琛,想弄死厉琛,想把厉琛碎石万段,才能解了心底的恨意。
如果不是厉琛把沈若初逼到这一步,她又何必用死来搏一搏,她明知道这里埋了很多雷,还是把厉琛给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