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这两天正在为土地爷诞日的事情发愁,同自家媳妇念叨:“我上午刚路过隔壁村,他们今年又是花了大力气,又是买彩纸红绸装扮土地庙,又是让村里人准备了杂耍,热闹得很。”
“我看村里人对土地爷诞日的热情,一年不如一年,咱们也没这银子和精力去张罗,不如一切从简好了。”
村长掰着手里的玉米,看着自家媳妇,等着她的意见。
村长媳妇脸色也不太好看,拧着眉拉长了脸,“这每年出钱出力最多的都是咱们家,村里人既想要诞日办得比隔壁村风光热闹,又不肯出钱出力,回回都要说咱们,你要真的办得简单了,他们指不定会怎么来咱家闹腾呢。”
“那怎么办,手里没钱,就是办不好。”村长故意为难地皱巴着脸,就是想让管家的媳妇拿点钱出来,也不至于让土地爷诞日弄得太难看。
村长媳妇听他又想要钱,就来气,“你这个村长做得劳心劳力的,也得不了几句好话,我看咱们和往年一样,让大家都来帮忙,每家至少也要拿出五个铜板来,我们出多点,但最多也只有一百文钱,其他多的也没有。”
“也行,也行,有多少算多少。”村长凝重的表情终于松了松,他虽觉得一百文仍是不够,但好歹能卖点东西装扮土地庙,不至于太过寒酸,让隔壁村看笑话。
“我看你这个村长做的就是个赔本买卖。”村长媳妇看他这样子,冷哼着翻了个白眼,随即转身去屋里拿钱。
就在这个时候,云婶满头大汗地在村长家门外喊了一声,“村长!村长!”
村长听有人喊他,以为有什么事,赶紧走了出来,一看是云婶,还愣了一下。
平时云婶在村里极为低调,村长很少见她主动来过家里找他,不由疑惑问道:“云家大姐来我有啥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