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来侯府,安宁带的人可不止惜月一个,侯府里的人她自然是用不了的。
随后,安宁取下面纱,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道:“拿支毛笔来。”
方才,顾玄祁说起满脸麻子,倒是为安宁提供了一个想法。
一直装病这法子不可行,姨母定会想尽法子为她医治。
三五日不好也就算了,时间长了,谁都会怀疑,如今丫鬟的窃窃私语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所以,她干脆就应了旁人的猜想,用湿的毛笔,蘸了殷红的口脂,轻轻点在了白嫩的脸颊上。
安宁一连点了许多颗,大小适中,看起来像是过敏所致的红疹。
她满意地再次戴上面纱,又在暴露在外的额头上多点了几颗。
第二日清晨。
正堂内,侯爷与林夫人都在,顾玄祁坐在一旁,无奈地看着安宁额头上的红疹。
“你确定这是过敏了?”
林夫人心疼地问。
安宁有些愧疚地看着林夫人,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说:“也不知是怎的,兴许是来到宿州城后,水土不服……”
一旁的安茹掩饰着内心的兴奋,心里巴不得安宁就此毁容。
“你这孩子……身子骨的毛病实在太多了,这红疹得多久才能消?”
安宁心说,大哥什么时候离府了,它就什么时候消。
林夫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忙看向玄祁道:“玄祁,我记得城南有个方医,专治各种红疹子,宁儿好好一个姑娘,可不能因为水土不服毁了容,我看你这两日没什么大事,不如你带着她专程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