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当先从听筒里传来。
“喂?欢哥……”
听见对面的语气,余欢不禁龇牙笑了:“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像是怕我开口借钱的样子?”
“哪能啊!不存在的,以欢哥的人品,”余松年登时提高声调:“又不是没有还的!”
“跟你说正事,徐辉现在什么情况?”
“不刚新东方毕业呢吗,学校分配的工作不想去,一个月才两千,嫌工资低了。他待家里等过完年,就准备自己开店创业。”
关于徐辉那只言片语的记忆,得到印证,余欢沉吟说:
“那你跟他讲,我这里有饭店要请个掌勺炒一下盖码饭。事情不多,五千一个月,问他愿不愿意赚点小钱过年,他如果答应的话,那就把我的电话号码告诉他。”
“冒得问题。”
余欢看得出他心不在焉的模样,明显是鏖战正酣:“你要记得啊,我挂了,先不打扰你。”
“好的,我明天去找他当面说,再见欢哥。”
“嗯。”
余欢挂断电话,心中思忖。
徐辉是他们村里的一個小伙子,比他小两三岁,摸约与余松年同龄。
有点沾亲带故,但两人交道打得不多,盖因这厮实在是寡言少语,很内向,村里撞见了熟人都要绕道走的那种。
余欢只知道,他刚从新东方学厨毕业。
记忆里,徐辉携一家子开了家不大不小的馆子,他一个人掌勺,其余亲属给他打下手。
余欢去吃过几次,味道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