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的脸色愈发苍白，仿佛失去了血色，额头上也不断地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因为他深知眼前的形势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鱼声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破了他的心理防线，将他内心深处最不愿意面对的真相揭示出来。

他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和仙宫有着强烈的自信，但现在却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是虚无神庞大棋局中的一枚棋子，被人操控着命运。

这个事实让姜公感到无比的痛苦和自责，他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和盲目，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仙宫主闭关之后，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局势，可以与虚无神对抗，但现在才明白，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他们所有的计划和策略，都早已被虚无神洞悉，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姜公不禁想起了过去的种种经历，那些看似偶然的事件，其实都是虚无神精心策划的一部分。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过虚无神，是否真的理解过这场战争的本质。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无知的孩子，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而更让姜公感到绝望的是，他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局面。他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虚无神的控制，如何拯救仙宫和天下苍生。

他感到自己陷入了深深的困境，无法自拔。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姜公仍然保持着一丝理智。

“你......真的彻底恢复了所有记忆！”姜公的声音几近嘶哑，试图稳住自己的心神，但眼中的恐惧却无法掩饰。

鱼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过往的释然，也有对复仇的兴奋。他平静地说道：“改变结果，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已不再是那个只会使用蛮力的鱼声，虚无神应该更清楚这点。”

他缓缓走近姜公，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人心。“至于你，姜公大人，你可以选择继续为虚无神效力，直至消亡；也可以选择与我等携手，共同对抗那不可一世的虚无神。你的选择，将决定你，甚至整个仙宫的命运。”

姜公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凝视着鱼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最终，他长叹一声，道：“我明白了。但虚无神的力量太过强大，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准备。”

鱼声点了点头，道：“当然，我们不会贸然行动。但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做好准备。”他转身看向远处，眼神坚定而决绝。“虚无神的统治必将终结，我们要为之奋斗到底。”

姜公听到鱼声的话后，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凝视着鱼声，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而深沉的情感。在这一刻，仿佛时间凝固，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长久以来，仙宫一直处于虚无神的威压之下，如同被困在黑暗中的囚徒，从未敢有丝毫反抗之心。甚至连囚禁鱼声这样的事情，也要将责任推给仙宫，背负起这口沉重的黑锅。然而，现在鱼声的一番话如同一束耀眼的阳光，穿过层层乌云，照亮了姜公内心深处的迷茫与困惑。

姜公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和选择。他意识到，过去的顺从并非出于真正的忠诚，而是对权威的畏惧。如今，面对鱼声的质问，他不得不面对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