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 / 2)

王府逃妾 兮堂 1968 字 2023-08-18

吃过了晚饭,她主动拉着春枝夏枝一起说了好一会话,才放两人离开。

两人离开后,她开始给蒋姐姐写信,昨天写的信她也没有送出去,不为别的,她是担心再遇到蒋润,那就太尴尬了。

可是今天这信却是不能不送了,她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总要找个人商量才好,蒋姐姐就是最适合的人选了。

扬扬洒洒写了一大堆,等写完,已经快要子时了。

她这才换了身全黑的衣裳,吹媳了房里的灯,轻手轻脚出了院子。

她总结了下经验,应是之前穿的都太显眼了才被蒋润给看见了,她今儿穿一身黑,只要她不说话,便能和这黑夜溶为一体,蒋润就没那么容易看见她了。

快到假山那里的时候,唐婉将兜帽也戴上了,若不注意,当真是不易被人发现的。

蒋润正坐要树上,他耳力极好,唐婉还未靠近他便已经听到了她的脚步声。

他顺着声音的来处看过去,霍,小哭包将自己打扮得跟个刺客似的,一身黑,连头也没有放过,她猫着身子,越是接近这里,脚步还放得越轻,活像个小毛贼。

蒋润饶有兴致的看着,冷不防,小哭包忽然抬头朝他这里看过来,他心头一惊,差点就弄出了动静。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小哭包,之所以等在这里,只是因为想看看她,自从弄明白了自己的心,他便无时无刻不想见到她,可他又怕吓着她,只能每天晚上等在这里,希望能见上她一面。

唐婉往树上看了好一会儿,今夜无星无月,她还真看不清树上到底有没有人。

她想,若蒋润在树上应该会唤她的,没唤她,他应当就是不在的。

这么一想,她终于放了心,俯身将信放进竹筒里,然后离开。

等看不见她的身影了,蒋润才从树上下来,轻车熟路取出信回了房。

第33章想得挺美

信有三封,从墨迹看不是一天写的。

蒋润一封封看过去,视线落在最后那封信上,信里的内容正如他所料,写的是南王聘她为妃一事,将南王与她说的原话复述了一遍,最后还说了她的想法。

蒋润盯着那处看了好几遍,小哭包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南王的态度,甚至还有些欢喜南王是这样的态度,想着凭她的聪明劲儿应该能在南王府安安稳稳苟一辈子。

呵,想得还挺美。

不过她也只能想想了,她这辈子是入不了南王府成不了南王妃的,只能做他的寿王妃了,想来小哭包应该不会太抗拒的,毕竟南王那样的名声她都愿意做南王妃,他寿王的名声在大景朝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好呢。

这么一想,蒋润原本还有些担忧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不过在小哭包成为寿王妃之前,还得让她受些委屈,毕竟唐府那一家子着实讨厌了些,特别是唐老太太,从前对小哭包不管不顾,等小哭包长开了,她却想着用小哭包一辈子的幸福去换唐府的前程,这样的人,就是得让她亲身经历一回到嘴的肥肉飞了时,那种后悔不逘却又无能为力的、恨不得时光重来一回的感觉。

想了这么多,蒋润提笔开始回信。

次日,天刚刚蒙蒙亮,周府大门便被人敲响了,周母打开门一看,竟是钱媒婆。

若问京城里对于婚姻嫁娶一事谁的消息最为灵通,那便只是媒婆了。

钱媒婆来说的正是昨儿南王去唐府下聘求娶唐婉一事,她打听得齐全,自然知道唐老太太已经应下了。

人家姑娘既然已经定下了,那周穆这边自然就不用再忙活了。

她之所以这么早过来,就是要赶在周穆上衙前将这一消息带给他。

周穆闻言愣了好半晌,“你说南王真的聘唐婉姑娘做正妃?”

钱媒婆点头,“这事儿假不了,正妃岂是儿戏,哪里是能够做假的?”

周穆却还是不太信,“皇子娶亲哪有这么简单,这事儿先别急着下定论,再看看便是。”

钱媒婆应了声是,随后小心的开口,“周大人,咱们先前可是说好了的,这桩婚事不管成不成,您给的那些钱子可是不退的。”

周穆点头,“这个自然,你也帮着跑前跑后好几趟,应该的。”

得了他的准话儿,钱媒婆放了心,起身告辞,“那我回去等大人消息。”

周穆也没耽搁,吃过早饭就直接上衙去了,他如今在翰林院做修撰,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他勤勤勉勉的干着,倒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今儿他到得早,院里才到了两三个人,正聚在一起说话。

他路过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心头便是一沉,他们说的正是昨儿南王亲自去唐府提亲一事。

“堂堂王爷,竟亲自去提亲,可见南王爷当真是很重视的。”

周穆听了浑身不自在,头一回觉得在院里的时间有些难熬。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消息不单翰林院里在议论,今儿一早,整个京城都在说这件事儿,朝堂上,甚至有御史也提到了这件事情,景和帝当朝就将南王骂了个狗血淋头。

散了朝,他即刻命人将南王逮进宫里来。

那人到南王府的时候却晚了一步,他进宫回话,“圣上,南王爷前脚儿被圣后娘娘请去了。”

景和帝正在气头上,扔下折子直接便去了张皇后宫里,一进内殿便听见南王的声音,“母后,不是儿臣要娶的,是小皇叔,小皇叔逼着儿臣娶的。”

景和帝更气了,也不让宫人通传,大步迈进去,照着南王的后脑勺就给了他一巴掌,“自己做下的事,还想往你小皇叔身上推,朕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儿子来?”

南王简直要冤死了,只能用求助的小眼神看向太子。

太子努力绷着才没有笑出声来,接收到南王可怜巴巴的求助,他起身朝景和帝和张皇后作了一揖,“父皇、母后,四弟虽然平日里胡闹了些,但大事上向来是有分寸的,不妨听他说一说具体到底如何。”

他低头作揖的时候,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小皇叔向来持重端方,他早就好奇到底哪样的女子才能入得了他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