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脚下的雪一样,咔咔地响。
他弄不清楚,这么难受是因为苏婳九死一生,还是因为和云瑾分手?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总之,这个雪夜,是他有生以来,度过的最冷的一个夜晚。
冷得入骨。
回到家。
顾谨尧把手指按到指纹锁上,开门。
进屋,关上门。
刚要开灯,察觉室内进人了。
顾谨尧全身神经一瞬间绷紧,警惕地问:“谁?”
那人没出声,听呼吸声,人应该在沙发位置。
顾谨尧迅速从鞋柜里摸出一根折叠钢管,展开,“不说话,我动手了啊。”
那人应一声,“是我。”
听声音是秦野。
顾谨尧松了口气,收起钢管,打开灯。
果然是秦野。
他坐在沙发上,长腿伸展,大马金刀,冷硬的俊脸没什么表情,眼神却特无辜。
顾谨尧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