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有求和的成分。
顾谨尧一时摸不清他的真实意图,“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鹿巍哈哈一笑,“我一个坐在轮椅上,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孤寡老头,黄土把身子埋了半截了,说不定哪天就驾鹤西去,能有什么目的?无非就是宁宁怀孕了,阿野马上要娶她,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希望你和北弦多多照应照应阿野和宁宁。”
顾谨尧挂断电话。
狼就是狼,再怎么示弱,再怎么装可怜,仍旧是狼。
无论鹿巍怎么说,顾谨尧都觉得虚伪。
半个小时后。
鹿宁回来。
进厨房,将熬好的中药倒进碗里,端进鹿巍的卧室。
鹿巍接过碗,放到鼻子下嗅了嗅,觉得没问题,才递到嘴边,一饮而尽。
鹿宁又递给他一杯糖水,“压压嘴里的苦。”
这是往常喝惯了的。
鹿巍接过来,闻了闻,抿了口,压下中药的苦涩。
放下杯子,扫一眼鹿宁,鹿巍觉得这个女儿虽然有些冥顽不化,但是挺孝顺。
去年他误会她,盛怒之下,将她暴打一顿。
没成想,这个女儿非但不记仇,在他昏迷之际,她还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如果不是她,他恐怕都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