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妮丝抬头看向阿卡多先生绿色的眸子,开口说道:“人不可能总是理智的,而我和爱丽莎关系很好。”
“是吗?”阿卡多先生微微偏头看向安格妮丝。
“看来你并不愿意告诉我原因。”阿卡多先生移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向露台下方的花园说道。
“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想法,随你相不相信。”安格妮丝也移开了自己看着阿卡多先生的眼眸,看向了花园说道。
“也对,很多时候真假并不是那么重要。”阿卡多先生轻轻摇晃着自己杯中的酒液,看着安格妮丝笑眯眯地说道。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阿卡多先生随手将酒杯放在了旁边的台子上,转过身,看向安格妮丝,绿色的眼睛带着些许深意,问道:“你今天早上应该看到了费内波特城铁匠行会会长的讣告,有什么想法吗?”
安格妮丝嗤笑了起来,问道:“我该有什么想法?”
“从个人关系来看,我和他除了刚入队的时候接手过一个和铁匠行会有关的案子,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交集,我甚至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过;从政治关系上来看,他只是我父亲想要扫入历史的尘埃中的那部分,天然地站在两个立场上。我和他基本算是处于纸张不同面的两个点,毫无关联,你难道还指望我因他的离世产生什么值得说道的情绪?而不是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地感叹一声就翻过去不再看?”
“你说的话突然长了很多。”阿卡多先生笑了一声说道。
安格妮丝顿了顿,说道:“只是说了我的一些想法。”
“据我所知你之前曾经给帕格尼伯爵出过一些主意。而他们采用了你的主意,采取了一些措施。这些措施似乎对卡曼会长的精神状态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影响。”阿卡多先生点了点头,说道。
安格妮丝面无表情地听着,没有说话。
“即便是这样,你也没有什么想法?”阿卡多先生问道。
“在我看来,大部分的时候‘立场’问题是首要的,而‘是非’问题是次要的。”
“什么是‘是’,什么是‘非’,在很多时候都无法确定地判断。反倒不如直接站在一定的立场上来思考问题更加容易一些,至少这样做出的决定在大部分情况下不会对己方造成什么损害。”
“而既然我父亲站在废除行会的立场上,那作为他的女儿我自然不可能的对他抱有什么无谓的同情心。”
阿卡多先生一副很赞同的样子点了点头,看着安格妮丝说道:“不愧是帕格尼伯爵家的‘哲人’小姐。”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让我们来谈一些轻松的事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