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了后,两人惊恐地发现,梦境又开始了,这一次女人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边不远处,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献上自己的头颅。同时他们也获得了与自己的父亲相似的力量,所发挥的实力远超过自己当前的序列。”
“他们对自己莫名其妙获得的力量感到惊恐,他们再次尝试了更多方法来祛除这种诅咒却毫无效果,他们只能惊恐看着梦境中的女人不断接近他们。”
“弟弟首先崩溃了,他试图自杀,但让两兄弟绝望的是,他们连自杀的权利都已经失去了。每当他内心产生自杀的想法时,他们内心的所有痛苦与不安都会一点点消失,就仿佛被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吞噬了一般,让他们强制性地恢复冷静,用这种可笑地方式让他们重新产生活下去的欲望。”
“帕格尼家族的成员们最初尝试了很多方法试图逃离这种命运,包括且不限于不结婚生子、不让自己的孩子成为非凡者、让自己的孩子走其他的途径,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不结婚生子的帕格尼成员会在某个时间莫名其妙地爱上某个人,身为普通人的帕格尼家族成员也依然会拥有那种与奥拉迪乌斯先祖相同的力量,走上其他途径更是没有任何影响。”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爱的,所亲近的人的面容出现在梦境中女人手里提着的头颅上。那时的帕格尼家族没有一个的成员是安然离世的,他们都会在某一天,毫无征兆地自杀身亡,灵从尸体上莫名消失。”
“祂就像是养着自家的牲畜一样,等待着帕格尼家族成员结婚生子,然后在某个最适合的时间点收割帕格尼家族成员的灵魂,就像是等待牛羊肥美了,屠宰他们吃肉一样。”
“这样的过程重复了很多次,在第五纪初期的帕格尼家族成员身上。祂通过这样的方式向帕格尼家族成员宣布了对帕格尼家族成员生命的所有权,并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逃离。”特雷弗·帕格尼冷漠地说道。
“在经过初期的无谓的反抗之后,帕格尼们终于认清现实,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对自己所获得的力量来源的探索上面。他们发现自己从祂那里获得的力量本质来源于祂对帕格尼家族成员的隐蔽污染,在祂的关注下,这种污染几乎找不到方法祛除,会随着家族的血脉不断地流传下去。”
“每一个帕格尼家族的成员从出生时就已经被祂污染,每一个帕格尼对来自于祂的力量的使用会不断地加强这种污染。随着一代代的成员更迭,这种污染也在一代代变强。当时发现这一点的先祖因此推断,终有一日,帕格尼家族的某一个新出生的孩子的污染会达到顶峰,而那个孩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就不可以预料了。”
“这是预言?”安格妮丝忍不住插嘴问道。
“不,这是推理。”特雷弗·帕格尼似笑非笑地说道。
他没有理会安格妮丝的反应,转而继续讲述道:“帕格尼家族成员不甘于自己必然在某一天自杀身亡的命运,他们又开始做起了新的尝试。”
“在一次偶然间,有人发现自己可以将自己身上那种奇怪的能力转移到与自己最强烈的情感相关的物品上,使之变成一种特殊的非凡物品,而自己本身虽然会因此失去那种被诅咒的力量,但也因此能够延缓梦境中女人靠近的速度。”
“这是在制作‘信标’?”安格妮丝皱着眉问道。
“是的,这个房间里的那些物品都是这样来的。”特雷弗·帕格尼意味难明地笑道。
“通过这种方法,帕格尼家族第一个安然离世的成员终于出现了。”特雷弗·帕格尼的话语难得带着着些许惆怅。
“于是帕格尼们通过仪式固化了这种行为,让每一个帕格尼都会自然而然地将那种能力转移到物品上去,只有家族的掌权者会被祛除仪式的效果。于是从此帕格尼家族只有每一代的掌权者会自杀身亡,而普通成员则往往可以安然离世。那时的贵族们并不了解帕格尼家族的情况,甚至调笑帕格尼家族的掌权者是消耗品。”
“当然,这已经很好了。唯一的问题就只是:原本一个成员身上的污染会随着其自身的死亡而被祂与其灵魂一起收回,而现在这些污染的大部分会留存在这些‘信标’上,随着物品一直存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