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丛礼如实说,“太甜了。”
“还好啦,这种甜不腻,很有口感。”男的都不喜欢吃甜食,她也不是很喜欢,但偶尔也会馋,温婉舀了一勺放在嘴里,歪头过去看屏幕,上面都是什么严肃的学术论文,看不懂,她抬眸问:“弄完了吗?”
傅丛礼伸手按了按眉心,“还有一会。”
温婉看了眼时间说,“马上十二点了,弄不完就明天再弄。”
傅丛礼满眶温柔,敛眼看她,嘴角有一点白色,他伸手抹掉,说,“困了就去洗漱睡觉,我等会就进来。”
“我不。”温婉又开始耍小性子了,撒娇道:“我想你陪我一起睡。”
“你不睡我就不睡。”
闻言,傅丛礼哑然失笑,捏住她下巴低头亲了下嘴角,又重重亲了下唇,哄道,“乖,快去睡觉。”
温婉手臂不自觉的挂在他颈脖上,蓦地收紧,不让他离开,四目相对,呼吸声都变得粗重起来。
又一番痴缠。傅丛礼落了下风,没了理智,顾不上什么工作了,将人抱着大步流星的往卧室走。温婉得逞了,狡黠一笑,面若桃腮,整个人越发明艳动人,纤细的两条腿灵活得跟什么似的缠在他腰上,同时低头在他耳垂处作恶。
“嘭”地一声门被傅丛礼用脚踢关了,窗帘都被吓得浮动了几下,床上的人儿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
第二天温婉睡到下午才起来,如果不是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还能继续睡,全身跟散架了似的,这就是主动点火的下场。
她撑着身子起来,出了卧室,餐桌上放着一个纸条,字龙飞凤舞,刚劲有力,写着‘醒了记得吃东西,厨房有八宝粥,热一下即可,冰箱里有凉拌的爽口黄瓜’。
温婉抿唇一笑,往厨房走去,将八宝粥热了下,盛了一碗端出来,又去搜罗了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舒舒服服的吃饱了。
忽然想到一个事,很严重的事,昨晚太激烈了,好像没有带小雨伞……温婉瞬间就打了个寒颤。
她给傅丛礼发消息手都在抖:【你昨晚是不是没戴那个?】
等了十来分钟,对话框里弹出傅丛礼的回复:【后面两次没有。】
【放心,不会有事的。】
温婉想哭了。这不是说没事就会没事的,要是真怀上了怎么办。
傅丛礼:【就算有了也没事,养得起。别想那么多。】
看到这句话,温婉好想打人。这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吗?是她目前根本没怀孕这个打算,不想这么提心吊胆,不过应该也没那么容易怀上,哪有这么巧。
事情已经发生,除了这么安慰自己也没什么其它办法了。温婉又去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是被馋醒的。
外头传来一股炒菜的香味。她抓了抓头发起来,循着香味出去,傅丛礼高大的背影在厨房里忙个不停。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他正好转身,端着菜出来,“醒了啊,快去洗手吃饭了。”
香味扑面而来,温婉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那盘盐煎肉,口水都快掉下来了,笑盈盈的说,“这就去。”
两个人,三菜一汤,盐煎肉、炒缸豆、炒莴苣菜、黄瓜皮蛋汤。温婉吃得很饱,躺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好一会儿才拿起手机刷刷微博,看看短视频,傅丛礼则在一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谁也不打扰谁,累了就抬头看看对方,瞬间疲惫全没了。
一室温馨。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后面的好多天依旧如此,互相陪伴,岁月静好。
温婉这段时间过得太安逸了,日常就是约舒瑾出去吃吃喝喝,逛逛街,或者去看看工作室的装修进度,回了家傅丛礼做饭,天天变着法子弄好吃的,不上称不知道,上称才知道她在这短短的半个月里胖了整整六斤。
不能怪傅丛礼弄的饭菜太好吃了。这晚,温婉又赖在傅丛礼的怀里,抱怨道:“我真的胖了好多,再这样下去我就完了。”
“不准胡说。”傅丛礼严肃的打断她的话,顿了下,他音色低低沉沉,说,“胖点好。”
“你这不叫胖,是身材更好了,以前有点太瘦了。”
温婉就偏爱自己那双笔直笔直又白皙的筷子腿,抬了抬下巴反驳道,“哪里瘦了,我就喜欢以前那样。”
“我喜欢你现在这样。”傅丛礼眸色暗暗,低沉浑厚的音色打在耳畔,手不知道放在那儿去了。
听着这种邪、恶的话,温婉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这人真是,果然是披着羊皮的狼,以前看不出来是这种人。
“啪”地一声,温婉打掉放在自个胸上的大手,噌地下站起来,又羞又气的指责道,“傅丛礼,你、你怎么这样。”
这一场闹剧最终以傅丛礼睡沙发收尾。结果半夜下起了倾盆大雨,风呼哧呼哧的吹,九月末的天,太正常了,说下雨就下雨,说刮风就刮风。
温婉一个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看大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起身出去,推了推平躺在沙发上,磕着双眼的傅丛礼,说,“下凉了,回床上睡去。”
“消气了吗?”傅丛礼将人一拉,揽在怀里沉声问。
温婉抿了抿唇不说话。
傅丛礼盯着她,话里带着一丝揶揄,“没消气我不敢进去睡。”
温婉反问:“你觉得我消气了吗?”
“应该消气了。”傅丛礼眼里缀着笑意,不疾不徐的又说,“不然怎么可能乖乖的任我这样抱着。”
温婉轻哼了一声,说:“那还不抱我进去。”
“外面下这么大雨,我要不出来叫你,你是不是就在这待一晚上了,要是感冒了就有你好受的。”
“老婆的话不敢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