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先提起“慕炎,”慕星胡乱找了个话题出来。
“昨夜我的唢呐坏了,你能不能帮我修一下。”
“你唢呐坏了?”栀念困惑的看过去,诚实道:“可我不会修。”
“没事。”慕星拍了拍她的肩,有意加快步速,“我们去你房间说。”
灵浅看着栀念和慕星离开的背影,满眼都写着憧憬二字。
然而,在那些望向两人的目光当中,她捕捉到一抹锋利又冰冷的视线。
她顺着那道视线看过去,无意中撞见奕承阴沉着一张脸的模样。
看来小师姐和她哥哥还是没有和好啊。
清晨的风温柔的路过,慕星推开窗,双臂搭在窗沿上,神色恍惚。
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服了栀念,让其最近不要来找自己和“慕炎”。
以防万一,她在“慕炎”的房间四周都贴上了符纸,一旦他离开或是试图撕下符纸,她都能感应得到。
如果他真的是关键人物的话,那他出现在沉雪宗就不会是偶然,她也应该会有印象才对。
但每当她试着去回忆,眼前就似是蒙上了一团迷雾,阻拦她记起那个名字。
她影影绰绰地在那团雾中看到了一道人影,遗憾的是她每一次靠近过去,眼前的景象便会荡然无存。
然而,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
接连一周的时间,哪怕是奕承推开门,慕星都会准时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口。
“早啊哥哥。”她手中端着一碗甜汤,不走心的对奕承笑了笑,“我亲手熬的汤,还是热的,你要尝一尝吗。”
“端走。”奕承看都不看她一眼,“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这段时间奕承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可他体内的毒还未除去。
他一日维持人的模样,抑制住体内魔的气息,毒就一日不会发作。
可若他任意运用灵力,肆无忌惮的显露出他原本的样子,体内的毒就会吞噬他的意识,兴许会与他还没能完全掌控的力量合力杀死他。
短时间内,他最好还是不要再使用任何一种能力。
所以奕承才一直保持着这副身躯,起码在沉雪宗内,他只能以这一副面目存在。
而最开始给他下毒的人,就被关在驭妖塔中。
奕承本打算找机会孤身闯入驭妖塔,但门外的慕星却阴魂不散的一直在他周围徘徊。
他的思想控制仅在短期内有效,此时早已经失效了。
以他现在这副模样,贸然使用任何一种能力,都有可能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
纵然他能做到无视这些伤害,但亦要把握分寸,选在最恰当的时间下手。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直以来,他都在无所顾忌的杀戮,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也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倒是一段新奇的经历。
奕承挑起唇冷笑了声,漫不经心的打开窗,正打算看看慕星还能演出什么新花样——
却见泛着甜味空碗被丢在地上,平日里吵着要和他同吃同住同行的人消失的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奕承:“……”
慕星确确实实是跑了。
在她高高兴兴的喝完甜汤后,许久没有听到的声音闯入了她耳畔。
[叮!男主和女主已有一周以上的时间没有任何的接触,请宿主赶紧作死,不要消极怠工!否则将会面临惩罚!]
慕星一脸扫兴的放下手中的碗。
她现在有点搞不清楚到底自己和男女主,到底谁才是工具人。
他们就不会自己往前推进度吗?
玄越和栀念拿出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她会很难办的好吗。
她沉思了片刻,被迫不要命的跑到了玄越的面前,二话不说先哭起来。
玄越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吵的无法思考,于是停下了手中的剑,冷声道:“你哭错人了。”
慕星:抱歉,我哭的就是你。
玄越见她还是哭,沉沉的吸了口气,耐着性子问她。
“你在哭什么。”
慕星闻声止住了眼泪,莹润的双瞳无辜的盯着他看。
“你为什么要欺负明程。”
“你说什么。”他不悦的压了下眉,手中的剑微微抬向她。
“你就是欺负明程了。”她畏惧着向后退了半步,强词夺理道:“你不仅欺负他,还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