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说你在我这儿?”
我摊手问道:“难道不是吗?”
文丹无奈地摇摇头,回屋去了,不一会儿,换了一身新衣服出来,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就有人送来早餐,一向只叫一份早餐的文丹,这一次却叫了两份。
如果不是文丹拦在门口,估计送餐员都得探身进门,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早餐是挺精致的,就是少了点,才把食欲勾起来,就没有了,文丹见我看着她那份,又分了半份给我,我也没有客气,三两口吃完了。
这时候,文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拿在手里,也没接,直接推给我了。
我一看,又是文炎。
“喂”我道。
“魏哥,我姐呢?”
我看了看文丹道:“你姐在吃早餐,让我接电话呢……”
“啊,哦哦!你们,是不是太快一些了”文炎一时反应不过来“那啥,姐夫,哦不,魏哥,是这样,刚才挂了电话之后,我就开始找红线,几乎将家里找了一个遍,最后,红线倒是找到了,但是我觉得未必像你说的那样……”
我问道:“什么情况?”
文炎道:“红线我是从——垃圾桶里捡到的!”
“垃圾桶!”我一楞,没有想到竟然是这结果,想了想问道:“文炎,那垃圾桶,有什么特别吗?”
“除了有些精致之外,没什么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去年家家和超市做活动时送的,好像是一个叫做盛鑫的五金厂于两年前生产的,我刚刚查了下盛鑫五金厂在疫情期间倒闭了……”
呃,这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沉吟着道:“文炎,你昨晚无功而返,而且惊动了那邪物,不能在家里住了,来你姐这儿吧!我在这里等你!”
“好好好,我马上来!”文炎一迭声说道。
当天白天,我们就呆在文丹的别墅里,我还好,打个坐修个体,一整天就过去了,但是对于花,花公子文炎还来,不让他出去玩去,就等于是要了他的半条命,坐坐卧卧走走,似乎怎么都不舒服似的!
好容易熬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文炎立即像是一下被人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一样,目光迷离,一直打着哈欠。
“姐,魏哥,我不行了,我得睡觉了!”文炎说着,就歪在了沙发上。
我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点燃了几上的蜡烛,看向文丹,一脸凝重地道:“文丹,你给我记好了,蜡烛将要燃尽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都要大声地喊我的名字,直到将我喊回来,知道吗?”
“嗯!”文丹慎重地应道。
其实,我并不完全信任文丹,更不喜欢这种将自己交给别人的感觉,但是没有办法,我想要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得去文炎的梦魇中看看。
这至少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线索。
我在文炎的身边躺下,伸手握住了文炎的手,催动真气,与文火的心神相连,顿时感觉倦意扑天盖地而来,这是我与文炎的心神相连,被他影响了的原因……
第49章本相
与文炎同床同衾,还握住他“娇嫩的”小手。
我的心里一阵一阵地犯恶心。
不过看在文炎那一声发自肺腑的轻唤,姑且忍忍吧。
随后,我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中隐隐听到有人弄弦而歌。却是柳永的《蝶恋花*凤栖梧》蜀锦地衣丝步障,屈曲回廊,静夜闲寻访。玉彻雕阑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
旋暖熏炉温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缓被翻红浪。
要论艳词,柳永的这曲《蝶恋花》是其中之最,比宋微宗的“痛痛痛,动动动”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此时被古琴和弦,幽幽唱来,未见其人,已听得人半酥。
我遁着声音而去,远远地已经看到一隙光亮,走到近前时,才发现有帷幕挡着,歌声和灯光,就是从帷幕中传出的。
我将帷幕拉开一角,但见屋中红烛高烧,跳动的火焰中,映照着其中的金碧辉煌,黄金铺就的地面,白银镶就的天穹,再被烛光反射,刺得我一时睁不开眼睛。
我用手挡住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抬眼看时,就见文炎一边往前走,一边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脱一边扭腰摆臀,将脱下来的衣服在手指间旋转数圈,远远抛出。
吹着口哨,比着飞吻,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从一见到文炎,我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货色,但也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骚,这是在梦中彻底地放飞自我了吗?
这姿势,这动作,比最专业的舞男跳得还要好!
如果不是进入文炎的梦魇不能带手机,我一定录下来,让文丹好好地欣赏欣赏。
终于,文炎将身上最后一片布都扯了下来,文炎跪在地上,如同一条人形肉虫一样往前拱动,一边声音夸张地道:“我尊敬的女王大人,文炎如约而至!”
我抬头往上望去,就见龙书案前,坐着一具灰黄色的骷髅,骷髅微微欠身,向文炎勾手,魅惑的声音从缺了几颗牙齿的骷髅口中溢出“文郎,你来了啊!快快上前!”
这,这就是文炎口中的女王?
口味是不是太重了一些了?
人形肉虫文炎三步一跪,终于来到了骷髅的面前,抬起头来,一脸迷醉地道:“我尊敬的女王,请允许我将你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