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1 / 2)

五术传人 魏某人 2197 字 2023-08-18

她干枯的手再也承受不住婴儿的重量,手往下一垂,婴儿掉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千巧也扑倒在地。

超跑车司机也没落了好,它在穿过人行道的时候,怼上了一辆正在行驶的渣土车,因为车子矮,直接被装满建筑碎渣的渣土车辗了过去。

据说收拾后事的时候都是用火筷子往袋子里捡了,捡了足足半个多钟才捡干净。

这一场车祸,共造成四人死亡,肇事司机,受害人祖孙,再加上一位老太太。前面三人的责任很好判断,毒驾的富二代产生了幻觉,结果车辆失控,撞上了超市里买菜归来的祖孙,老大娘被车撞飞之后,又砸在地上,肝和心脏都摔裂了。当场死亡。

而婴儿的情况好一些,因为有婴儿车挡了一挡,再加上小孩子身体柔软,婴儿被撞飞时,情况应该不如老大娘严重。

警员放大视频给我们讲解道:“婴儿真正的死因是被老太太接住那一瞬……”

画面继续放大,我也看清楚了,小婴儿从半空中落下,被千巧伸手接住,但是接的位置不对,千巧一手托住婴儿的屁股,另一手托住的却是婴儿的肩膀,这时候,婴儿的脑袋重重往下坠,导致颈椎断折,婴儿尖叫一声,就没了声息。

而几乎与此同时,千巧的身体就迅速地苍老,直至生机断绝。

修长生术者不能杀生,连蛇虫鼠蚁都不行,更别说人了,杀一人折寿五十年,千巧因为杀生,早已经是六七岁岁的状态了,这时候又伤一条人命,再折五十年的寿数……

寿数用尽,扑地而亡。

当千巧扑地而亡时,徐南珍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抓住我的手,指甲都掐进了肉里,抬起泪眼看向我道:“魏先生,巧巧她明明在做好事啊!”

“她当时那个状态,还义无反顾地去接从空中坠落的小婴儿,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虽然最终没有救下婴儿,她也是无罪的对不对?”

徐南珍看向警员道:“警察同志,我常听人说,法律连最低道德标准都不是,而是规范人的下限的,你来说,千巧的这个举动,犯罪了吗?”

警员摇头道:“没有,不仅没有,还会被认定见义勇为!”

徐南珍看向我道:“魏先生,你听到了吗?警察同志说巧巧不但没有罪,还是见义勇为,巧巧是在见义勇为,他们凭什么夺去她的性命!”

警员听到这里顿时紧张起来,追问道:“徐南珍女士,能将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你刚刚是说,谁夺去了她的性命?”

“我我我……”徐南珍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徐南珍女士,别怕!”警员鼓励徐南珍道:“这里是警察局,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无论对方势力有多大,背景有多深,都不用怕,告诉我,他们是谁……”

“我,我……”徐南珍试图解释:“警察同志,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他们……”

警员眼珠子一转,一脸理解的表情:“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的级别不够是吧,没关系,我叫我们局长来,你亲自跟他说……”

“我,我……我要怎么跟你说呢!”徐南珍急得团团转。

“慢慢说,不用急,你好好想一想,理一理头绪!”

徐南珍求助地看向我。

“咳咳咳”我干咳两声,指着汽车屏幕,慢慢悠悠地道:“警察同志,你觉得视频里千巧的遭遇,是人力可为的吗?”

警员又倒过了看了一遍,摇头道:“不能……”

“如果这时候我跟你说有外星人入侵地球,他们随身带的能量石对千巧的身体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话是不是比撞鬼更加可信一些?”

“嗯!”警员听得有些晕,下意识地点头,随即又摇头道:“什么外星人入侵地球,什么撞鬼啊,咱们讨论的是千巧……”

我指着身份证上千巧那甜甜的笑脸道:“是啊,咱们说的就是千巧,身份证上说她只有二十岁零六个月,可是你们看到的千巧,怎么就变成老太婆了呢?这同样不是人力能够解释的!”

警员反驳道:“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辞!”

“那你们就去做检测好了,我想结果也是一样的!”我看向警员道:“能带我们去看看千巧吗?她已经去世了,我们是她的朋友,想和她告个别!”

警员想了想道:“那好吧!”

警车缓缓往前行驶,开出地下车库,冬日的阳光和煦,透过车窗照在我的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

我看向徐南珍苦笑道:“徐南珍,我想你得明白一个道理,天道规则不是我定的,如果是我定的,那就好说,改了也就是了,而真实情况是,修长生书绝不能杀生,无论是善意还是严意!这道理,我记得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的!……”

第281章骗子书

徐南珍沉默了好一会儿,喃喃道:“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只是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千巧的遭遇与我前一天的梦如此相似!”

徐南珍因为天生体质特殊的原因,是修命相之术的绝佳人选,如果她真的踏入这一行的话,以她现在越来越强的预知能力,别的不敢说,命相之术是有可能超越我的。

但是我不准备告诉她这些,更不会做她踏入术界的领路人,在我看来,我这一行,太凶险了,如果能过普通人的生活,就不要涉足。

我想了想道:“这大概就是神秘学说里的第六感吧,你和千巧的关系走很近,她在出事之前,你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然后以梦的方式呈现了出来……”

警员一边开车一边转过头问我:“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我和徐南珍都不说话了。

车到第三医院太平间,警员领着我们进了太平间旁边的一个小房间,房间的锁都有些生锈了,很显然,这里的门并不常开。

房间不大,正前方的墙壁上挂着许多的类似于中世纪刑具的可怕工具,有锯子,有刀锯,有大号的钳子,还有边沿十分锋利,明显像是挖什么东西用的勺子。

沿墙放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大号的不锈钢盘子,盘子里光刀就摆了十多把,由大到小一字排开,大的三指大小,小的就像是阉割鸡鸭的小刀,还不到大拇指的一半大小。

它们的共同特点就是做工特别的精致,精致到都可以用来做收藏品的那种。

一边摆着四只担架,都蒙着白布,其中两只担架怨气浓郁,大白天的我已经感应如此明显,等到晚上,恐怕会十分危险。

都不用警员介绍,我都能大概猜出这四只担架上躺着的都是谁,其中两只怨气冲天的担架,不用说是被撞死的那对祖孙的。

而之所以会这样,原因之一是因为他们是横死之人,原因之二是因为夺去他们性命之人就在一旁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