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称呼是不是匪气太浓了一些?不过此时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冲康飞兄弟摆手道:“别管我,别管我,抬起曲悦,咱们回去吧!”
“这还用抬啊!”康远粗豪的声音响起:“这丫头也太娇小一些了,比我家养的狗子还小,我用一根指头都能挑起来!”
康远说着走上前去,大手一抄,就将曲悦抄了起来,这时候再看康远和曲悦,就像是一头俄罗斯棕熊怀抱三岁小孩一样。
这时候,姚海终于赶到了近前,馋着脸对康远道:“康大哥,有事小弟服其劳,你是大哥,这种体力活还是我来干吧!”
说着伸手去接曲悦。
康远的脑回路太短,还以为姚海是因为尊敬他,大咧咧地就要将曲悦往姚海的怀里送。
“姚海!”我冷冷地喝道。
姚海身形一颤,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讨好地看向我道:“魏术兄弟,曲悦是你的女人,还是你来抱,你来跑……”
姚海这家伙,趁着康飞和康远追我,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车瑜的身侧,百般讨好,丑态毕露,这会儿见曲悦昏迷,又要过来占便宜。
我看了康远一眼道:“你抱着曲悦”
“哦!”康远答应一声,仍旧抱着曲悦,跟在我的身后,往回走去。
姚海呆呆地站立原地,满眼的惊愕,他被困在君再来,也有二十多天了,君再来的大小事情,他基本上都知道。
康飞康远是什么人?他们生性狂妄,霸道,在他们的眼中,老天是老大,他们就是老二和老三,再加上他们长得虎背熊腰的,即使是那些失去理智的暴食者,也不敢惹他们。
但是此时站在我的面前,他们就如同是左右侍奉的小厮一样,这对于姚海来说,实在是太过震撼了,他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喃喃地道:“这,这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我感觉君再来酒店即将发生剧变?……”
一直到我们走远,这才反应过来,匆匆的追了上来。
我让康飞康远守着曲悦,我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车瑜赶紧去了卫生间,为我洗衣服。
我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柯心宜就在窗外看着这一切,她神色复杂,喃喃地道:“这个魏术,到底是什么样人?不过是几天工夫,竟然能够接连慑服康飞兄弟和车瑜……”
第309章你在……做什么?
柯心宜的心中十分好奇。
这个魏术到底是什么样人?竟然让康飞兄弟和车瑜改变了本性,对他俯首贴耳?
康飞兄弟为了活命,沦为魏术的打手还可以理解。
但是车瑜给魏术洗脏了的衣裤,分明是下意识地的举动,她甘心情愿,甚至有些高兴,这简直不可思议!
车瑜是个受贪小便宜的人,对于她来说,出门没有占到便宜,那就算是亏本了,除了对自己的男朋友,哪怕是对自己的父亲,也从来没有不计回报的付出。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主动为魏术洗衣服了……
难道是魏术感化了她,又或者她爱上了魏术,也因为如此,她愿意为魏术无私付出。
柯心宜的表情有些迷惑,很显然,她没有得到能让自己信服的答案。
她虽然知道,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对她很不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相阻止,她很好奇我最终会将君再来的人带向何处……
后来柯心宜告诉我,事情上,从我一进到君再来,她就知道自己误会我了,我没有犯七宗罪之中任何一条。
不过她生性倔强,打死不肯认错,心里想着等她离开君再来,我悄然而走,这件事情就算是了结了,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我没有离开,而且很快与车瑜和康飞兄弟打成了一片。
她虽然还没有发现此时的君再来与从前的君再来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她心里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从我来到君再来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眼前的情形,就像是大变之前安静的黎明……
我用毛巾擦干净头发,问道:“人醒了吗?”
康飞摇头。
我抬眼望去,康飞康远兄弟守在曲悦的身边,估计是因为我对姚海没有那么友善,康飞康远兄弟对姚海也没有好脸色。
姚海缩在角落里,不敢上前。
我扣住了曲悦的手腕,食指微屈,在曲悦的动脉处一连数弹,这在五术之医术中称为弹脉之术,往往病人身体阴气盖过阳气的话,脉相就会变得沉而滑,如此一来,气血难畅,精气难达,从而百病缠身!
所以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这就是祸不单行!
而阴阳医术之中的弹脉之术就是用在病人沉疴难起状态的,这时候再追本溯源未免有些迟了,救人才是摆在第一位的。
屈指弹脉,在弹脉的同时,也会注入少许的道家真气,让精血流转如初,病人渐渐恢复之后,再寻根究底,从而根治。
我一连弹了好几下,抓起曲悦的手附在耳边一听,脉相倒是恢复如初了,但是曲悦却丝毫也没有醒来的迹像。
我心中大为迷惑,将曲悦扶起,在她身上几处要害位置一一捏过,都没有发现异常,倒是感觉手指粘粘的,放在鼻端一闻,一股子馊味。
好嘛,估计上一次洗澡之后,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再洗过澡。
突然间,我心中一凌,曲悦身上几处要害我都捏过,只有一处位置,我却没有动过,那便是——曲悦的胸口。
因为位置比较敏感,我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但是现在看来,曲悦迟迟不醒,问题应该就是出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冲康飞兄弟和姚海喝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康飞兄弟答应一声,就往外走,而姚海却是一脸的不甘不愿,嘀嘀咕咕,我都不用拿耳朵去听,都能大概猜出他在说什么。
无非是“……满面的正义无私,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将我们都赶出去,无非是方便自己行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