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马赶紧把头转了过去。
柚子树有点高,柯心宜即使是踮着脚,也够不到。
秦墨一个借步起跳,摘下一片柚子叶。
柯心宜似乎要与她竞争似的,跳得更高,摘下一片嫩些的柚子叶。
秦墨借步起跳,摘了一片更嫩的树叶。
柯心宜攀着柚子叶树要往上爬,看她的样子似是要爬到柚子树上去,摘下树顶上最嫩的一片柚子叶。
“哎哎哎……”
“秦墨,柯心宜,你们在搞什么呢,赶紧回来吧!”
二女悻悻然回来了。
我接过她们手中的柚子叶,从其中取了两片道:“我看你们还没有搞明白啊,柚子叶是要越老越好的!”
我一手握了一片柚子叶,以叠雷气烘焙着柚子叶,柚子叶之上,升腾起一片淡淡的黄雾,趁着黄雾愈浓之时,双手贴着眼皮抹过。
这在我们这一行,叫做开眼。
柚子叶开眼的感觉并不好受,我揉了揉眼睛,看向云马,这是时候,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现,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黑虎是以休眠的状态附身在云马的身上,我看不到端倪也算是正常,但是云马,他接连三次遭遇厄运,我怎么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呢。
不说别的,这么短的时间,头顶的晦气还没散吧!
怎么我却什么都看不到呢?
我转头看向秦墨,她的额头隐有金光,这是财气当头的迹象,这丫头天生命贵,财气十足,这一点,倒和徐晴很像。
在财气之中,又夹杂着粉黛之色,看来,秦墨的桃花运也不错。
不过,这也正常,如此优秀的女子,没人追反倒是不正常了!
秦墨被我看向有些不好意思了,问我道:“魏术,你看我干嘛!”
我问秦墨道:“最近是不是有男生追你啊?”
“没有,没有!”秦墨否认道,她似乎又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够坚决,淡淡地道:“即使有,也是那些人的一厢情愿,我心里早已经有了心仪之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心意!”
“他……”秦墨鼓足了勇气道:“他就在这个房间里!”
云马指着自己,涨红了脸问道:“我吗?”
“你滚蛋!”
柯心宜指着自己道:“不是云马云公子的话,那肯定是我了!”
在柯心宜否定之前,我学她说话的语气道:“不是柯心宜的话,那肯定是我了!哈哈哈哈……”
“没错,就是你!”秦墨也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得等我啊!”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我答应过我奶奶,在三十五岁之前不能结婚的!”
“好啊!我等你!”秦墨道。
云马在旁看得有些傻眼,半晌问道:“你们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啊?”
柯心宜在一旁道:“当然是开玩笑的啦!”又看向我,一脸严肃地道:“师父,别忘了正事!”
咳咳咳,开个眼还横生枝节,我赶紧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云马,此时我与云马面对面,一眼看到了他手上的扳指。
这枚扳机呈现明黄的颜色,看起来精美而温润,其间似乎饰有许多奇特的花纹,这只扳指的材质应该是蜜腊,品质极高的那种。
就这么看过去,那蜜腊扳指似乎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第一眼看到它时,我就感觉很不舒服,就像那戒指本不该出现在云马的手上,而是应该呆在昏暗且暮气沉沉的地方一样。
我的脸沉了下来,问道:“云公子,你手上的扳指是从哪里来的?”
“扳指啊!”云马轻轻地抚摩着那枚扳指道:“这扳指是昭阳观的一位老先生送的,说是看我气宇不凡,想要与我结个善缘!”
“过来!”我和云马招手。
云马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捧起他的手,仔细地查看扳指,看到扳指内那奇特的花纹时,我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云马慌乱地问道:“魏哥,这扳指有问题吗?不能啊,那位老道人看起来仙风道骨,他,他不能害我的吧!”
我放下云马的手,问他道:“云公子,你还记得整件事的经过吗?说来我听听!”
“嗯!”云马点头,和我说了他去昭阳观的经过,在他向我叙述的时候,柯心宜将扳指从云马的手上脱了去,翻来覆去地看。
云马之所以去昭阳观,确实是因为他的奶奶病的,云马出生在云家这样的大家族,打小就没有感受到家族的温暖。
要说最亲的人,就是冯奶奶了,冯奶奶生病了,医疗的事情不用说,反正云家有钱,冯奶奶能够得到最好的治疗。
不过除此之外,也就是这样了,某一天看望冯奶奶回来,云马突然想起,冯奶奶是个十分迷信的人,自己如果能去昭阳观为她老人家求一道平安符回来,老人家一定会十分开心。
老人家一开心,说不定病就好了!
云马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生性漫散惯了,出发之前所谓的斋戒更衣那是万万没有的,不但没有,还叫上了一群狐朋狗友,准备了烧烤架,烤串,还有一箱啤酒。
现代人不是讲究效率嘛,他云马就是一个十分讲究效率之人,去昭阳观不但把符求了,还顺便来一场纵情欢乐的野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