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2)

某种程度来说,他爹和二叔,实在是走在时代的前沿。

宁振强喃喃道:“哥,你这册子我等等上工就拿去给他们看,如果他们要有要求,咱们能改吗?”

“能。”宁振伟不假思索,“他们之前做的款式你也知道,只要大的款式品类差不多,就能改,要是什么柜子改椅子,可能就不行。”

“那肯定。”

他感觉这就是他的又一个新特色了!

宁奶奶和吴凤英双双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菜,这几天家里分工稍微有了调整,宁振强和宁振伟忙,两人便多做了些家务。

宁振涛负责的是晚上的,她们俩负责早上和中午的。

“振强,我和你说。”宁奶奶很专业,她和吴凤英稍微分了个工,她负责后期的彩礼、嫁妆和婚事,吴凤英负责前期的配对,“这老陈家比较着急,媒人来看日子,已经选了两个,你得赶快去定一下走礼的事情,还有那老吴头那,你也得上点心,他是急着讨媳妇过年过秋收的,一直在催,可不敢耽搁了……”

她刚絮叨完,吴凤英便衔接上了:“振强,我娘家那有个大侄女我看着和古生村的小伙子挺相配,你这两天辛苦一趟,帮我确定下情况,我想着别让你多跑,你顺便帮我看看古生村的这个带女儿的寡妇,咱们隔壁村有个人看着和她也挺相衬。”

“成,都包在我身上。”宁振强迅速地已经在心里安排好了形成,“我早上上工落实一下哥新册子的事情,妈你说的这两户我也在上工的时候聊一聊,安排他们晚上过来谈一下,古生村我中午过去,正好自行车在家,下午去接阿星和阿中回来的时候把哥要的东西带回来。”

他丝毫不觉得累的样子要宁振涛更是往外退了两步。

恐怖如斯。

居然不趁机逃一次工吗?

宁振涛这往后退着,差点没撞到在玩草的小侄子。

宁振涛瞧见小侄子便恍若看到了救星,默默地蹲到了小侄子的身边。

看,小侄子多懂欣赏生活啊,小孩子怎么能不多玩呢?

“你在玩草?”

宁知中无语地看了眼小叔,这还需要问吗?

“玩草好,就该多玩草。”宁振涛一脸感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目前只有小侄子能给他温暖了,他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小侄子有这种天赋。

宁知中狐疑地看了眼小叔,小叔这是在阴阳怪气他吗?

这好像真是小叔能干出来的事情,不过他也不能这么想小叔,可能小叔是希望他劳逸结合吧!

这么一想,宁知中便忍不住问起了小叔问题:“小叔,你说数学怎么这么麻烦呢?”

他长叹一口气,每次语文不出错,可做心算的时候他不仅比妹妹慢,还比妹妹准确率低,这要他总觉得不能彰显自己在妹妹面前身为哥哥的高大形象。

这要是妹妹觉得他笨那可怎么办?

“我刚一直在想,你说98乘49、103乘61……这些怎么能快点算出来呢?”宁知中陷入沉思,妹妹倒是毫不吝啬分享方法,可是吧,在妹妹眼里,一下就能推到结果,他脑袋里的思考不听使唤,得绕两个圈才到终点。

听到意想不到的回答,宁振涛瞳孔地震:“你不是在玩草吗?!”

这怎么忽然问他问题,而且还是他最烦的数学问题?

宁知中瞥了眼小叔,眼神有些微妙:“玩草的时候,就不能想题目吗?”难道小叔玩草的时候只能认真玩草吗?那他的时间得浪费多少。

宁振涛沉默起身,没给回答,他都不想理小侄子了。

没想到这个浓眉大眼的,也背叛了他!

用过了早饭便到了离家的时间点,宁知星和宁知中稳当地上了车,回过头正和家人挥手告别,便看到宁振涛再挥完手后就直接离开,和他们背道而驰。

宁知中:“小叔最近去猪圈的时间都好早,这都还没到上工的点呢。”

宁知星点头表示认同,小叔现在可是一个人带着翠花奶奶能管好四十三头猪的大佬级人物,她还以为小叔会说累,都想好了要怎么安慰他呢,却不想小叔好像一点都不觉得疲惫。

宁振强骑着车,闷笑两声,好在他握得稳,否则这车头肯定要七扭八歪,生生走出个S形来。

人说知子莫若父,可宁振强觉得,估计他死去的老爹出现,都没有他了解宁振涛。

他早就看出来了,宁振涛最近看他一干活就敬而远之,一副“我再也不想努力”的样子。

可他自己根本没发现,从前上工经常磨洋工,和那些混子一起混,拿低工分都不觉得不好意思的他,现在再也没有施展糊弄大法,每天把活给干得清清楚楚。

这大概就是……身在庐山中吧?

准备开始干活的宁振强重重地打了两个喷嚏,这要他又给自己蒙上了一层毛巾,这肯定是臭出来的毛病。

他爱怜地看着这一猪圈的“宝贝”,尤其是看到生得最壮实的那几头便唇齿生津。

等他送走这些猪大爷,他就再也没有活干了。

……

期中考试的考卷改得比宁知星预想得慢,不过她稍一打听,便了解清楚了情况。

学校里一到五年级那是一起进行期中考试的,可学生那么多,偏偏只有那么一个巴掌数得清的老师。

而且这些老师是轮着带这几个年级,身兼数职,每天满课,平日里还得批改日常作业,所以这期中考试卷就改得慢了不少。

考卷成绩还没出来,班级里已经哀鸿遍野,大多人瘫软在桌上,一副他们不想面对的样子。

可无论怎么想,到点老师还是会出现。

头一堂课发的是数学的考卷,老师提前两分钟点了几个同学把考卷发了,这大概就是最折磨人的时候,毕竟焦急地等待着考卷的同时,又隐隐希望对方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