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哥哥不知道,他眼前的她,可才是偷学界的王者,毕竟她可是能在梦里彻夜学习的人!
这么得意了一小会,宁知星就又笑了,都是被哥哥感染了,她老是想做幼稚的事情。
学校里的水是呈在水桶里的,上面放着塑料水瓢,洗手的时候就往上面浇水。
现在天气冷了,水往手上一泼,整个人便一激灵的清醒起来。
宁知星哆嗦了一下,宁知中便立刻捞起外套帮妹妹擦擦手,把知星的手塞到自己的口袋里:“阿星,是不是好冷,不怕,哥哥给你暖。”
宁知星是又觉得温暖又觉得好笑。
冬天了,哪怕是再爱干净,没有洗衣机的年代想要天天去河边洗衣服那也是极痛苦的事情,所以再爱干净,那衣服也得多穿两天。
她哥这一套操作,她等于白洗一场,不过谁让这是自己哥哥呢,得宠着。
“嗯,这样就不冷了。”
宁知中嘿嘿笑了一声,带着妹妹往教室里走:“等等我可要和大家说,一起比赛,看谁期末考考得好、进步得多……”
在学校再度成为了那个大哥,宁知中总有种要带大家考好的责任感。
当然,如果他不是总这么爱包装自己吹牛就好,比如说明明和大家说早睡才能早起,每天早读,却在发现别人和他差距缩小时开始偷偷读书等等,颇有点打肿脸充胖子的样子。
不过哥哥以前是能从早闹腾到晚上的永动机,现在运动少了,精力有些过剩,这点偷学没什么影响,宁知星便没阻止,只是悄悄地看着哥哥每次偷学成功时捂嘴偷笑的样子自己笑得腹疼。
“那大家肯定听哥哥的。”宁知星配合着捧场,一脸单纯。
她总是这么单纯地看着哥哥,然后给哥哥提供新的灵感,否则宁知中再是故事机,这不是也得被压榨一空吗?
宁知中还不是那种可以空口吹牛的人。
有的人是先说再做、有的人是只说不做、有的人是只做不说……而她哥嘛,是比谁都先大声说了,吹出去了被别人夸得心虚,自己逼着自己干得比谁都好。
……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考试当天。
由于来监考的是西城小学的老师,同学们便一早就按照西城小学老师的要求开始移动桌椅,
他们西城小学的学生多,对于监考的规矩也比较严格,考试的时候那都要求要两桌只能做三个人。
原先的桌椅不够用,孩子们便把教室后面推着的桌椅也摆出来用,头回按照这样的做法安排座位的他们都露出了新奇的眼神。
西城小学来的老师很多,统一是按照一个年级两个老师配的。
王校长将白嫖进行到底,就连考卷也是托西城小学的人一起拿来,现在都还装在按封口的信封里呢。
监考三年级的两位老师正好是一男一女的搭配,一个姓胡一个姓邹,此刻正站在讲台上聊天,他们来的时间有些早,还没到考试的点,也就没管着学生。
而现在台下的学生们并没有顾忌老师们的存在,而是照例进行着东城小学迷信仪式。
“阿星我今天会考好的吧?”
宁知星看着眼前的女生,这女生在班里算是最用功的那个,叫苏小白,她家里条件不好,算是最受宁知中的话触动的人之一,她现在每次都能考到前五:“肯定会!我觉得你肯定会考好。”
被宁知星握完手,她便心满意足地搓了搓,感觉吸到了什么文曲星之气,而后便排到了和宁知中握手的队伍里去。
没错,宁知星和宁知中两人现在坐在这,就是在等着班级同学来和他们轮班握手。
这也是两年年纪小的好处,学生们能够不分性别不顾忌的和他们握握手,若是再大一些,恐怕只能男女各自分队,否则肯定要害羞的。
宁知星对每一个问她问题的人都予以斩钉截铁的答复,她相信相信的力量。
而旁边的宁知中呢,走的是保佑派,还顺便安慰一下紧张的同学:“不要这么紧张,就和平常一样,心态很重要,你怎么还睡不着呢?我昨天晚上也就看书到平时那个点就直接睡了。”
“你可真厉害,阿中你这次考试肯定能考……能考第二!”这就是个太过诚实的孩子了。
宁知星动作一顿,她要不是在空间里感知到哥哥起来偷读书她真信了。
哥哥这个吹牛大王。
不过一个善良的妹妹,是不会给自己的哥哥拆台的。
宁知星当没听到,继续着自己的业务,其实她心里知道,班上这些学生也不是真信和他们握手就能改变成绩,他们只是太紧张,心里不安。
再加上这段时间她和哥哥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了班级的主心骨,听她和哥哥说说话,他们也都安心。
邹老师撇了撇嘴:“你看看这些学生,像是什么样?”
她刚刚稍微偷听了一下,可是清楚地听到了这些孩子们都在说什么,不是翻来覆去念叨自己紧张,就是说什么要蹭一蹭考试的运气。
这就是不自信的做法,他们学校的学生可不会这样。
“教室也不行,冷得慌。”邹老师不太开心的往手里哈了口气,抽到来监考的签,她是不开心的,“连个板凳都是瘸腿的。”
板凳坐久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多少会有磨损,几位监考老师对学生们距离的要求比较高,学校里的板凳基本都被用上了,剩下给老师坐的那几条,大多有点问题,这让本就对今天跑这么远来监考不太开心的邹老师更不情愿了。
“这两个孩子是不是之前有人说过的,特别聪明的那两个?”胡老师没附和,好奇地往人群簇拥的地方看去,那两个孩子确实很小,就是在他们学校,那估计也才刚入学一年级。
“可能吧。”邹老师才不愿意承认,“我看也就是那样,不就是跳了两年级上三年级吗?咱们学校里机灵点的孩子那也能做到。”
她可不信,只觉得这是吹牛或是以讹传讹。
天才哪能说有就有,还这么巧是兄妹,而且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她再度回到了抱怨环节:“你说中午也不知道让我们吃什么,我听之前来过的老师说,他们这伙食也不好,是在对接的工厂食堂吃的,别说肉了,菜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