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量炸弹。
但她就是爱吃。
她吃起来觉得口味正正好,周行叙不出意外,吃了一口就觉得甜了,放下叉子后不动了。薛与梵用勺子挖了一勺送入口,浓郁的巧克力味在嘴巴里化开。
薛与梵舔着勺子,问他:“我爸上次和我说你去见他了,他虽然没有说别的什么但是我感觉他应该是挺满意你的了。”
周行叙高脚杯里的果汁喝了几口后,还是觉得茶叶茶最解腻:“我第一天上班都没有这么紧张。”
毕竟自己一开始的做法就很不对,换做他是薛与梵爸爸,又或许以后他有了女儿,到时候自己女儿背着自己偷偷结婚了,他不把那个混小子腿打折都是大发慈悲了。
去泡完茶叶后周行叙就换了座位,从薛与梵对面变成挨着薛与梵坐在了餐桌旁,她坐姿不端正,一条腿搭在了他腿上。周行叙喝了一口茶之后,放下了茶杯,手搭在了她腿上。
薛与梵没在意腿上的手,继续吃着蛋糕:“我们好惨,结个婚都没有人祝福我们。我爸才刚知情,我妈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家反对情绪和这天的温度一样持续高涨。”
周行叙不语,虽然他爸表面是一副很支持他结婚的样子,但其实他知道。他爸只是希望他安定下来,乖乖地继续走他为自己铺设好的路。至于让他安定下来的理由,他爸并不关心。
周行叙看着桌上的蛋糕,视线又落到她脸上,拿起手机,找到了相册里以前拍过的结婚证的照片,插入到动态配图中:偷白菜计划,完美落幕。
动态没有屏蔽他朋友圈的任何一个人。
没多久,他把手机递到薛与梵手里,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薛与梵,有人祝福我们的。”
里面有他的亲戚,朋友,同学和同事。
周行叙看她越翻留言,眼睛越红。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还哭了?”
傻。
该献上什么呢?一个蹩脚的吻,一句没用的‘有你真好’?
不知道,所以她都做了。
蜻蜓点水的一吻,她唇上的奶油,沾到了他的嘴角。薛与梵吸了吸鼻子,答非所问:“你不再吃点蛋糕吗?”
说完,周行叙伸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面对面的坐着。
吊带的睡裙,肩头的带子系成了好看的蝴蝶结。墨绿色的裙子很衬皮肤,她脸白身体也白。出门时已经洗过澡了,随时都要睡觉了。
所以扯着肩带褪去那片墨绿色时,他已经能想象到是什么画面了。
拿过她手里的勺子,挖了勺巧克力蛋糕。
他是个有天赋的裱花师,自学成才,巧克力的棕黑在雪白之肤上开出棕色的无名花朵,舔舐啃咬之后,留下红色的花蕊。
他说:“吃。”
第71章生芽(12)神助攻
靠墙放的民谣吉他上落了一点点灰,那面全是黑胶墙还保持着薛与梵上次见的样子。二楼的窗户窗帘没有拉,薛与梵靠在床头看不见窗外的天空。
她说想听他弹吉他。
周行叙没起身之前,笑:“你倒是挺有情调,做完之后还要点播首歌听。”
但说完,还是穿上裤子,起床去把靠墙放的吉他拿了过来,他问要不要听生日快乐歌。薛与梵随他发挥,他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一个新的拨片,坐在床边。
背后的肌肉线条明显,纹身师的技术很好,他后背以及身上的其他纹身都没有出现晕染褪色的现象。她看见他手臂上的那条时间轴,那条上次看还空空的时间轴上,多了两个日期。
一个和他自己生日靠得很近,七月四号。
一个是现在时间轴上处在最末的数字,就是不久前六月十一号。
薛与梵当然知道一个是她生日,另一个是他们登记结婚的日子。视线顺着手臂落在他的侧脸上,他神情有些专注,但又有些懒散。
吉他的音在房间里消失了,他一曲弹完了,朝她抬了抬下巴:“怎么打赏?”
薛与梵抱着被子坐起身,朝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把吉他放到床尾:“亲什么脸啊,要亲亲嘴。”
不正经。
时间已经不早了,薛与梵催他去洗澡。周行叙转身去拿床尾的吉他,手碰到吉他弦,发出了不怎么好听的几个音:“我想到了一句诗。”
薛与梵弯腰去够地上的短袖,从头套进去,伸手将头发从短袖里捞出来:“什么?”
他笑着说:“浪抚一张琴。”
薛与梵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李白的诗句时,他抬手对薛与梵挠痒痒,膝盖撑在床上,翻身压了过去,薛与梵惊叫了两声,东扭西躲的,伸手去拉他的手。
他的手是拉住了,但是自己的手也等于是被他拉住了。周行叙拉过她的手往她头顶一按,甚至还空出来一只手。手从她颈项处出发,顺着身体线条游走,如果他的指尖有颜色,或许那将画出一副好看的身体简笔画。
薛与梵怕痒,挠痒痒是个体力运动,她脚蹬着,人都有些喘了。他听着喘息呜咽,听着薛与梵发出的所有声音,继续重复着那五个字:“浪抚一张琴,我喜欢你这把琴的声音。”
薛与梵气息不稳:“周行叙……别迫害名人名诗了。”
他有心继续。
薛与梵象征性反抗了一下:“时间不早了。”
“那你咬紧点。”
……
卫生间里的水汽因为开门散了一点出来,但中央空调开着,很快卫生间里的温度都下去了。周行叙从卫生间出来时,薛与梵还坐在餐桌边,手翻着他桌上的那些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