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意送走白芷后,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钟公公叫到了裴亦寒面前。
“孤肩膀酸,你来给孤揉肩。”裴亦寒靠在椅子上,眉宇间难掩疲态。
时倾意走到裴亦寒身后,伸出手搭在裴亦寒的肩上。
果然是“不同”了,以前裴亦寒在侯府当侍卫时,就算是在她门口守一夜,眼眸都是亮晶晶的,无半点疲意。
她还记得自己曾因为这个给裴亦寒取名叫“裴铁人”。
可如今面对着这满书案的奏折,即使是曾经的“铁人”,也会感觉到累吧。
“愣什么神。”裴亦寒有些不耐烦。
他这几日因为水患的事情格外烦躁,闷了不少火在心里头。可有些大臣偏是要和他作对一般,呈上来的奏折多是提及水患之事。
虽然清楚这一切是谁的手笔,可裴亦寒知道现在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时倾意回过神来,开始伸手替裴亦寒揉肩。
“没吃晚饭吗?捏得这么轻。”裴亦寒不悦。
时倾意咬紧下唇,手上的力道加了几分。
“不愧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千金小姐,果然干不好这伺候人的活。”裴亦寒继续开口讽刺,“也不知给孤这曾经的小小侍卫捏肩,当时的你,想没想过。”
怎么会想过呢,时倾意眼尾有些泛红。若是她知道这以后的事,当初是万万不敢招惹裴亦寒的。
“行了,别揉了。”裴亦寒见时倾意并未回答,心烦地挥了挥手。
时倾意退至一边,低着头等着裴亦寒的吩咐。
安静的氛围蔓延开来,时倾意内心有几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