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顺低声道:“怎么这么冒失,惊到殿下了怎么办。”
小忠子用手指向殿内通向小厨房的方向,磕磕巴巴地说道:“时姑娘晕过去了!”
“什么?”钟应顺看了眼裴亦寒。
他从小看着裴亦寒长大,可即使这样,裴亦寒的许多心思他也猜不透。时倾意身份特殊,他也拿不准裴亦寒的态度。
“怎么了?”裴亦寒不悦地开口。
钟应顺拍了拍小忠子,走上前,“殿下,时姑娘晕倒了。”
“晕倒了?”裴亦寒猛地起身,可随即懊恼地坐回去,“晕倒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吵什么。”
钟应顺弓着身子,“是奴才们的不是,奴才这就去处理。”
无边的黑暗笼罩着时倾意的世界,她想要挣扎,却无济于事。
“爹,娘,救救女儿吧,”时倾意努力将自己缩起来。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倏的,一只野狼出现在她面前。森白的牙齿挂着涎水,猩红的眼睛里映着时倾意惨白的面庞。
“亦寒哥哥。”
熟悉的称呼从口中说出,时倾意还未作出反应,就被拽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就在她准备放弃挣扎时,一只手拉住了她。那只手的主人仿佛察觉到了她的不安,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侧。
如同在沙漠中即将渴死的旅人发现了绿洲,时倾意紧紧地拉住那只手,贪恋着那份温暖。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