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七音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
“看来你是真的听不懂人话,”姜七音夺过他手里的玫瑰花摔在地上,“分手,辞职,我是哪件事做得不够清楚?让你误会我在跟你闹脾气?”
她甩开裴言川的手腕,美眸盛满怒意。
裴言川第一次见到姜七音发脾气。
在他眼里,曾经的姜七音就是爱他爱到无法自拔的恋爱脑,随便拿捏的软柿子。
上次在云麓别苑,他也只当姜七音在吃沈露的醋。
即使到了现在,他都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姜七音,是不是我给你脸了?”裴言川整理了一下被她扯乱的袖子,怒意横生。
他逼近姜七音,一双桃花眼满是不耐烦地盯着她:“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
捡起地上的玫瑰花,裴言川强行塞进姜七音怀里,“我知道你因为张总的事儿在跟我置气,我上次也说了,你不想陪他吃饭就不去。”
“吃饭?”姜七音冷笑一声,直言不讳,“陪s睡就是陪s睡,你们上流社会用词果然冠冕堂皇,最有一套。”
姜七音毫不留情地撕碎了裴言川故作高贵的外衣,把那些藏在美好外表下的潜台词直白的抛了出来。
她没给裴言川留半点面子,裴言川哄人的耐心彻底告罄。
见来软的没用,他步步逼近姜七音。
姜七音挑眉,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裴言川撑着门框把她圈在怀里,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你知不知道,你口里嫌弃的上流社会,是多少女人倾其所有都够不到的高度。”
“那又如何?”姜七音目不转睛地看着裴言川,“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从来不是裴氏集团总裁,也不是裴家大少爷。”
她抬眸,描绘着裴言川的眉眼,轻声又坚定地说:“我喜欢的,是那个在我眼盲时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的阿言;是那个曾经许诺如果我瞎一辈子,他就一辈子给我当导航的阿言;是那个即使我什么都看不见,也会陪着我看法国电影,给我一字一句翻译的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