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晏的面色愈发阴沉,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只能不甘地转身,直至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郑成晏的身影刚一消失,云意和司棋便如释重负般围拢到苏婉毓身边,两人的脸上满是焦急与关切:“小姐,郭氏有没有伤到您?您有没有哪里不适?”
苏婉毓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轻摇头:“我没事,你们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云意见状,眼眶不禁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轻声道:“小姐,以后这种事,还是让我们来处理吧,您别再冒险了。”
苏婉毓伸出手,温柔地为云意拭去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她的动作轻柔而充满怜爱:“放心吧,今日这一幕,不会白费的。”
云意懂事地点点头。
司棋则细心地帮苏婉毓清理掉衣裙上的血渍,随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向着娇阳院的方向缓步前行。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们身上。
尽管那场冲突仅发生在郑成晏与苏婉毓之间,但消息却迅速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传播开来。
街头巷尾,茶馆酒肆,小贩、士子、百姓,无不对此议论纷纷,各种猜测与评论交织。
“长平侯府的那位夫人,真是狠毒至极,仅仅因为看不上儿媳的出身,竟然动了杀机。”一个摊贩压低声音,神色中满是惊异。
“她哪还配得上‘夫人’二字,早就被贬为妾室了。”旁边一人接话。
“没错,她不过是个妾,郑二公子不也是妾室所生?”另一人附和。
“话虽如此,但郑二公子饱读圣贤之书,竟对生母动手,郭氏纵有千般不是,毕竟是生育养育他的人,唉,真是大逆不道!”一位老者摇头叹息,满脸的痛心疾首。
“孝为百行之首,郑二公子此举,足见其品性非正,令人齿寒。”又有人感慨。
京城的文人墨客,历来将礼仪廉耻、孝道情义视为立身之本。
郑成晏昔日因才情出众而备受推崇,即便是与姜滢滢的风流韵事让他名誉受损,众人也多将其视为风流才子的通病,对其仍抱有几分宽容与欣赏。
然而,一旦“不孝”之名传出,那些曾经与他交好,甚至视他为知己的文人,态度瞬间转变,纷纷提笔,一夜之间创作出上百首讽刺诗,以此表达对郑成晏行为的谴责与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