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乾峰之前也招过几批徒弟,大多数最终停留在武者炼体的路数,只有四名弟子习武入道,都已成为入室弟子,其余则属于外门弟子。
这些外门徒弟由入室弟子代为传授武技,少乾峰道士少而武士多,也是紫薇宗的一大奇景。
外门弟子也有人重返世俗生活,有的成为行走江湖的高手,有的也成为诸侯国带兵打仗的将领。
这一日,少乾峰讲武堂内,武昭梁看着面前的七名弟子,他身形魁梧,黑白相间的头发束扎成道士髻,一缕灰白长须飘然胸前,看起来既精壮威严,又文质彬彬,大有相书上所说“武人文相”的气质。
“各位师弟,还不拜师行礼?”大师兄李苦深站在武昭梁身旁,笑着说道。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七个人齐刷刷跪拜下去。
“好,都起来吧!既是进入少乾峰,就是少乾峰的人。以武修真虽然艰难,但一旦登堂入室,道途更为坦荡,你们要坚定道心,勤于修炼,切不可荒废时日。”
“弟子谨记教诲!”
“今后,你们先跟着李师兄修行一些基本功法,过段时间我亲自讲习,也考验你们修炼进展。”武昭梁站起身又道,“苦深,你先带他们下去安排住处!叶晓,你留下。”
他走到叶晓面前,武昭梁虽然也不理解为什么太易师叔执意留下这孩子,显然被魔气侵蚀了经脉,修行成道已是奢望。
但只要是太易师叔说的,武昭梁都言听计从,他由衷敬服太易真人,这位太易师叔曾为他点拨修真迷津,天云师父走后,二人更是情同师徒。
“叶晓,你的情况有些特殊,你太师父安排,由我和云乾峰的周暮云师父一起负责你的修习。严格来讲,你是少阳、云阳两家共同的传人,我与你何师父商量,他主传医术,我传授武道,隔日轮换,你今日在我这里习武,黄昏则要赶到你云乾峰,中间要翻过一座山,三十里地的路程,也是一种锻炼,第二日,你留在云乾峰学医道,傍晚时分再赶回少乾峰,你可明白?”
“弟子知道!”叶晓回答。
武昭梁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修真学说源于上古诸神,相传众神可怜众生生老病死之苦,传下法门以期跳脱婆娑轮回。修真之路,非有大智慧不能行,非有大毅力不能成,此乃真大丈夫事,岂是王侯将相可比。你要切记,不可等闲视之。”
“至于修真之法,佛门讲究明心见性,顿悟入空,我道家讲究修心炼性,主张性命双修,为师看来各有千秋,最终似乎殊途同归。然而灵力之能千变万化,以至于巫道、鬼道、魔道等旁门左道三千,以虫兽、游魂、凶煞戾气为媒介,吞噬熔炼他物以增强法力……”武昭梁不疾不徐,开始为叶晓讲解修真悟道的基本常识。
“叶晓,修真一途较凡人一生,尤为艰辛,你要勤勉努力,不要辜负你太师父的期望!”
道家修行,正如武昭梁所言,重视人体肉身,既修心神灵性,也修身体气脉,讲究弱其志,强其骨,恬淡虚无,真气从之,以修成金刚不坏之真身。